“与良妃无关。”萧玄璟答。
贺栀宁又问:“那他们受谁指使?”
萧玄璟微微摇头:“无人指使。”
这就奇怪了。
她与良妃身边的宫婢和太监无冤无仇,他们没有动机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贺栀宁皱了皱眉:“淳妃可有嫌疑?”
“淳妃自从承恩寺回宫,本王便派人暗中盯着,她一直静心养伤,不曾与良妃宫里的人接触。”萧玄璟猜到她心里的怀疑人选,又提了一嘴太后,“母后那边,本王也让裴凌盯着,母后没有下手的机会。”
萧玄璟当然不觉此事如表面这么简单。
若非巧合,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良妃宫里的两人是幕后之人早早安插在良妃身边的棋子。
背后那人无需与棋子直接联系,只待时机成熟,棋子就会见机行事。
“既然查不到幕后之人,那两个人,便由你来处置吧。”说不定重刑之下,能撬出些有用的消息。
此事虽与良妃无直接关系,却在贺栀宁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就连萧迟和赫连娜,她也自动戴上了一层有色眼镜。
她觉得,如果幕后之人是良妃,或者萧迟,那么他们母子才是真正的豺狼,是真正心机深沉之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
毕竟,萧迟作为皇子,又与摄政王府搭上了关系,若说他对皇位没有丁点想法,那是不切实际的。
萧玄璟“嗯”了一声,“老五那儿,你暂时别去了。”
萧迟自进入刑部任职后,从未犯过错误,这样的人能力优秀,堪当大任,却也是最危险的。
他不能让他的女人身陷险境。
哪怕是他多虑了。
贺栀宁心想,医者仁心,既答应了赫连娜母子,她不能食言。
为赫连娜针灸治疗,完全可以交给专供银针术的太医。替孩子做手术,到时候可以让萧迟带着孩子来摄政王府。
认真忖度一番,贺栀宁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午后,裴凌把槐春和她对食的太监带回了王府暗牢,良妃的禁足也解了。
而要压制京中流言最好的办法,便是用另一起流言转移吃瓜群众的注意力。
萧玄璟锁定了南安王。
南安王自身子受损,无法人事后,性情大变,暴虐成性,时常换着法子侵虐女人,只是这些女人绝大多数来自秦楼楚馆,又是你情我愿与南安王勾搭到一起,萧玄璟知晓此事,却没有理由干涉,也懒得管。
可近日,裴凌对南安王府的关注多了起来,发现南安王不再满足于虐待风尘女子,盯上了良家少女,其中甚至有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和不满十岁的男童。
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此案件一经公开,立刻引起了民愤,尤其是那些受害者的家属,日日到南安王府闹事。
没几日时间,有关摄政王妃的传闻便悄无声息压了下去。
虽说谣传对贺栀宁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可贺栀宁不再登门为赫连娜治病,萧迟心中愧疚不已。
这日,萧迟亲自带着孩子和重礼,上摄政王府赔罪。
良妃亦忐忑得夜夜辗转难眠,绞尽脑汁想弥补贺栀宁,于是也在这日,派人送来了件赔罪礼。
萧迟看到良妃送的那件所谓的‘赔罪礼’是个女人,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贺栀宁更是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