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贺栀宁淡淡吐出二字,丝毫没有生气的情绪,说完把药箱递给云柳。
“是。”槐夏前方领路。
贺栀宁带着云柳、云竹进了晟王府。
晟王府比五皇子府大了不止一倍,走了约一刻钟,终于抵达晟王居住的主院。
槐夏在院门口停下,看着云柳和云竹:“王妃,王爷病情严重,情绪激动,太医说王爷受不得刺激,您能否一人进去?”
云柳二话不说,便甩了槐夏一巴掌,“放肆!”
贺栀宁没说话。
槐夏被打的懵了懵,随即扑通跪下:“王妃恕罪,奴婢是为了、为了王爷的病情,没有其他意思。”
云柳和云竹紧张地看着贺栀宁。
“她们二人是本王妃的帮手,缺一不可,你不让本王妃带她们进去,本王妃如何替晟王诊治?”这么明显的套路,贺栀宁哪里看不出,语气犀利地质问。
槐夏蹙了蹙眉:“王妃,奴婢也是……”
“少废话,医,还是不医?”贺栀宁冷声打断。
槐夏哪里敢说不医,“王妃,请。”
贺栀宁带着云柳、云竹走进院子。
屋外,只有四个侍卫把守,看到贺栀宁过来,忙行礼:“参见摄政王妃。”
屋内,贤贵妃听到侍卫的声音,马上走了出来:“弟妹,你可算来了,快,快进来。”
话毕,视线扫过贺栀宁身后的云柳云竹,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嗯。”因为她断了萧云晟的子孙根,算是与贤贵妃彻底撕破了脸,贺栀宁不想与贤贵妃虚与委蛇,直接进了内间。
内间,萧云晟痛苦的哀嚎着。
床边有两名太医,正在为他处理伤口,却没有詹院正。
太医听到脚步声,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跪下行礼:“微臣参见摄政王妃。”
萧云晟浑身赤果,就连腿部的伤也大喇喇暴露无遗,云柳和云竹只瞥了一眼,恶心得差点吐出来,两张小脸也红到了耳根。
贺栀宁在太医转身之际,已经侧过身,视线落在一旁的屏风上:“都免礼吧。”
“毒妇!贺栀宁,你这个毒妇!”萧云晟四肢无法动弹,听到贺栀宁的声音,登时情绪激动起来,扭头,红着双眼瞪她,闪烁着仇恨的光,“我要杀了你!毒妇!”
贤贵妃并未劝说萧云晟,而是对贺栀宁表示歉意:“弟妹,晟儿伤重,情绪不稳定,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还请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贺栀宁没理贤贵妃,而是先接过云柳手里的药箱,对两人道:“你们出去侯着。”
贤贵妃居然用那种下作的法子对付她。
云柳和云竹虽是影卫,可到底是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尚未婚配,着实不该被某些恶心的东西污了眼睛。
“王妃……”云柳和云竹不肯走。
贺栀宁态度冷硬:“出去!”
云柳和云竹对视一眼,才退出房间。
贤贵妃见此,心中窃喜:“弟妹,抓紧医治晟儿吧。”
萧云晟仍骂个不停,像个疯子,两名太医不敢靠近。
“娘娘,我是来治病的,不是来看晟王身子的,晟王什么都没穿,你让我现在过去给晟王看诊,是不是不太合适?”贺栀宁似乎看透了贤贵妃的心思,盯着她冷嗖嗖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