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一整块的方糕塞进嘴里。
苏时锦又吃了几块,觉得嘴巴有点干,拿起手边的茶杯,正要喝时,拂晓弯腰凑近提醒道:“锦小姐,这是我家小姐的杯子。”
“哦。”苏时锦忙放下茶杯,拿起旁边的喝了两口,瞬间皱眉,这茶的味道怎么怪怪的?
她想,应该是王府珍藏的茶叶,她以前从未喝过。
于是,继续吃起点心。
消失了许久的戚芃芃终于返回后花园,远远瞧见贺栀宁正撩开面纱喝茶,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当日之辱,今日终于得报。
没等她高兴多久,忽然一声不合时宜的巨响响起。
“噗——”
霎时间,空气静得可怕。
而制造出声响的苏时锦登时涨红了脸,一边捂着波涛汹涌的肚子,一边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锦、”
贺栀宁刚开口,又连着三道巨响。
“噗噗噗——”
苏时锦霍地站起来,她没带贴身侍女,只能随便拉一个王府的侍女询问茅房在何处,并让她带路。
离苏时锦比较近的几个千金险些被熏吐了,都捂着口鼻跑远,戚碧春更是跑得比任何人都快。
贺栀宁却跟没事人一样,安安静静坐在原处,且隐隐觉得哪儿不对劲。
自家小姐没离开,拂晓和夕落只好乖乖立于原地。
味道太重,迟迟不散,两人也忍不住用袖子捂着口鼻。
远处的始作俑者戚芃芃傻眼了。
中招的应该是贺栀宁才对,怎么是定北侯府千金?!
哪里出错了?
贺栀宁同样思索着哪儿不对劲,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微微转头,恰好与戚芃芃的眼神交汇。
戚芃芃被贺栀宁冷厉的眼神盯得心一颤,加上有些心虚,忙不迭避开视线。
此举更引贺栀宁怀疑。
戚芃芃离席许久,又在锦儿出丑时现身,是巧合?还是她想多了?
倏然想起拂晓的一句话,目光回到她和苏时锦的茶杯上。
两只茶杯上的花纹极其接近,若不是拂晓观察仔细,连她都不一定能注意到锦儿拿错了茶杯。
她拿起苏时锦的茶杯凑到鼻尖轻嗅了嗅,茶是新上的,茶叶依然是庐山云雾,可多了一股异于茶香的味道。
是……番泻叶。
心下了然,贺栀宁走到戚芃芃面前,冷冷质问:“为何要在茶里做手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戚芃芃内心凌乱,面上却极力维持着平静。
她眼中的慌乱太过明显,贺栀宁想忽视都难,直言戳破戚芃芃低劣的手段:“你原本是想让我出丑,可你的人认错了茶杯,把药下到了锦儿的杯子里,是吧?”
“你胡说!我没有!”戚芃芃梗着脖子否认,“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贺栀宁并未阻拦。
等戚芃芃走远,她去到附近的一条游廊下,用口哨唤出了藏在暗处的云柳。
“小姐有何吩咐?”
“找机会把这个喂给戚芃芃。”贺栀宁拿出藏在袖子下的茶杯,并在里面加了点料,“然后趁她解手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