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个个头不高的少年捂着腹部往前跨了一步:“我、我被砍了一刀。”
少年身子摇摇晃晃,小脸毫无血色,鲜血汩汩地从他的指缝间溢出。
冷天磊闻言,忙不迭扶住他。
贺栀宁让冷天磊扶他坐到凳子上,自己则打开了事先准备好的药箱,拿出金疮药、纱布……
拿药时,看了眼冷天磊道:“帮他把衣服解开。”
冷天磊和少年不知贺栀宁是女子,可云松等人却知贺栀宁是自家主子的女人。
云松立刻站出来阻止:“您身份尊贵,怎可屈尊为他人包扎伤口,还是让属下来吧。”
冷天磊早知贺栀宁的身份不一般,接过她手里的纱布,“宁兄,我会,我来吧。”
“好。”贺栀宁明白云松的用意,既然冷天磊会,她就不插手了。
但,少年的伤势比大家所见到的要严重数倍不止。
伤口足足两寸长,整个腹部被划开,除了止不住的鲜血,还能清楚地看到内脏。
而少年在松开手露出伤口的那一刻,已经支撑不住晕厥过去。
“阿垚!”冷天磊脸色煞白,惊呼道。
“谢垚!”
“阿垚!”
与少年交好的几人跟着围上去,焦急喊着他的名字。
为了避嫌,贺栀宁是背对着大家的,听到呼声,马上转身跑过去查看。
看到谢垚的伤口,瞳孔狠狠震了震,“快把他抬到榻上,快。”
说完,拿起药箱,把它放到了旁边的矮桌上,又从中拿出了缝合工具和一大堆的纱布。
工具备好,谢垚也已安置在了榻上。
止血、消毒、缝合等一系列步骤,早已深深刻在了贺栀宁的骨子里,全程眉目淡漠不惊,动作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