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相视一眼。
白天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不行了?
“你家小姐怎么了?起来慢慢说。”贺栀宁抬手示意丫鬟起来。
丫鬟依旧跪着,怯懦地望了一眼萧玄璟,随即将脑袋贴到地上,悻悻回答:“小姐前两日不小心冲撞到了王爷,一直心有不安,今日得见王爷,小姐终于有机会向王爷请罪,王爷宽仁,只罚小姐跪了三个时辰。可……”
言至此,丫鬟眼泪簌簌,“小姐的身子不争气,回去后便晕倒了,奴婢请了大夫,大夫无能为力,奴婢只好来请贺神医。贺神医,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呜呜……”
贺栀宁皱眉看着萧玄璟。
三个时辰,也就是说,她下午休息的时间,袁紫蓉一直跪在院子里。
虽然不知袁紫蓉到底说了什么,可她男人从来赏罚分明,绝不会无故刁难人,无论男女。
萧玄璟以为贺栀宁要质问他,甚至责怪他,可等了片刻,贺栀宁只是牵住了他的手,对丫鬟道:“前面领路。”
“多谢贺神医,多谢贺神医。”丫鬟激动磕了两个头,然后起身,带夫妻俩去了袁紫蓉的住处。
袁紫蓉非袁泰所出,又不讨袁夫人喜欢,住的地方十分偏僻,七拐八拐,走了半刻才到。
院前,贺栀宁顿足,“这儿是女子闺房,你进去多有不便,就在这等我吧。”
萧玄璟微微颔首,“小心身子。”
“嗯。”贺栀宁跟着丫鬟进了院子。
两人走远,萧玄璟唤出云松,“让袁家众人,马上来此。”
袁紫蓉的房间很小,一览无余。
此时,她正躺在床上,面容苍白,情况看上去像病入膏肓。
丫鬟领着贺栀宁到床边,边抹眼泪边说,“贺神医,我家小姐是个命苦之人,眼看着马上就要嫁人,没想到……你一定要救活我家小姐啊。”
“我会尽力。”贺栀宁坐到床边,开始为袁紫蓉诊脉。
丫鬟趁机走到窗边,点燃了香炉,又顺手关上了窗户。
因为香炉被丫鬟挡着,贺栀宁压根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以为她是单纯关窗。
抬头看了一眼,贺栀宁继续把脉。
忽然,隐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股香味……与她下午在萧玄璟身上闻到的香气一样。
联想到袁紫蓉被萧玄璟罚跪三个时辰的事,贺栀宁仔细嗅了嗅那香,面色逐渐凝重。
她可以肯定此香非女子所用香粉,而是一种能短暂令人致幻的毒药。
不伤身,却是助男女行欢的‘好东西’。
此香,对女子无用,对男子,比普通媚药的药性强上数十倍不止。
当时,扩香时间短,萧玄璟吸入的少,后进了房间,仅衣摆上沾染了少许,香气逐渐消散,所以贺栀宁闻到一丝后,便没再闻到。
她以为袁紫蓉是真心求医,以为袁紫蓉对萧玄璟没有非分之想……果然,还是袁紫蓉将心思藏匿得太深。
利用她医师的仁心,借口治病,趁机抢她的男人。
萧玄璟罚她跪三个时辰,真是便宜她了!
“你家小姐只是风寒入体,没什么大碍。白日我给你家小姐的方子,你再煎一副,喂她服下即可。”
说完,贺栀宁起身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