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贤贵妃就来了晟王府。
她前脚踏进主院,听到屋子里传出萧云晟痛苦的喊叫声,赶紧冲了进去。
“晟儿……”
萧云晟满脸是汗,面色惨白,掀开被褥查看自己的伤势,看到一团纱布后,错愕在眼底一闪而逝。
他不是已经……怎么还在?
“晟儿,你怎么样了?”见萧云晟发愣,贤贵妃坐到床边,快速扫了眼他的伤处,“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疼,钻心的疼!
萧云晟抬头看着贤贵妃,心中委屈又愤怒,“母妃,儿臣、儿臣的身子还……”还能用吗?
除了疼,他似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晟儿放心,有公孙太医在,你的伤会痊愈的。”看到他汗如雨下,贤贵妃从槐夏手里拿过锦帕,帮他擦了擦鬓角的汗。
萧云晟仍然有些不信,已经断掉,如何痊愈?
“母妃,你告诉儿臣实话,儿臣真的还有好起来的机会吗?”生不了子嗣的皇子,根本没有资格继承帝位。
贤贵妃心如刀割,面上却温和地笑了笑:“自然,母妃何时骗过你,你安心养伤,不要胡思乱想。”
萧云晟勉强信了,甚至感觉伤口没那么疼了:“母妃,儿臣的伤痊愈之前,绝不能传出任何不利于儿臣的传闻。”否则他会沦为满京笑柄。
“此事除了本宫和本宫的人,只有公孙太医和祁川知晓,绝不会外传。”晟王受伤,本该晟王妃侍疾,顾及此,贤贵妃找了个借口,将戚芃芃禁足了。
提起祁川,萧云晟忽然抬头扫了眼屋子:“祁川呢?”
“祁川在外面守着。”其实祁川在养伤,贤贵妃不想萧云晟知晓内情,转而道,“晟儿,到底是谁伤了你?”
一想到前夜所受的屈辱,萧云晟眼底瞬间燃起两团怒火,双手握拳,咬牙切齿:“是贺、栀、宁!”
贺栀宁那个毒妇对他下这么狠的手,险些让他成为太监……此仇不报,他萧云晟誓不为人!
“她……”凭叶氏和苏时锦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根本伤不了萧云晟,除了贺栀宁及她身后的人,贤贵妃想不到第二个真凶,可听到萧云晟亲口指控,贤贵妃心中的愤恨让她恨不得将贺栀宁千刀万剐,“晟儿,前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云晟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了遍,越说情绪越激动,激动得一把抓住贤贵妃的手,双目通红:“母妃,那毒妇把儿臣害成这样,儿臣一定不会放过她!”
他必须弄死贺栀宁,哪怕与萧玄璟拼个鱼死网破!
不!他要让贺栀宁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还有定北侯府和相府,他亦不会放过……
因为过于激动,萧云晟的伤口崩开,痛得他面目狰狞可怖。
贤贵妃急忙抚着他的脊背,“晟儿,莫要激动,你现在必须好好养伤,至于贺栀宁,母妃有法子对付她。”
瞥见纱布渗出血迹,贤贵妃吓了一跳,转头吩咐槐夏,“快,快去请公孙太医。”
很快,公孙太医提着药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