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把贺栀宁安置在床上,萧玄璟立刻黑了脸,用着沉冷的声音命令道:“衣服脱了。”
“啊?!”贺栀宁惊讶的看着他,怎么了这是?怎么忽然这么凶?
“衣服,脱了!”萧玄璟咬牙又重复了遍。
贺栀宁恍然意识到萧玄璟凶巴巴的原因,乖乖把衣服一件件剥掉,只剩下一条亵裤和一件肚蔸。
“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因为真的伤……啊……”
话没说完,萧玄璟的手已经按在了她后背一块淤青上,她下意识低呼出声。
随之响起的是萧玄璟略带愠怒的话语:“现在知道疼了?”
“我又不是娇娇小姐,这点疼我可以忍。”贺栀宁撇了撇嘴。
见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萧玄璟脸又黑了几分:“那我呢?”
贺栀宁不解:“你什么?”
“你说夫妻本是一体,现在却瞒着我,不让我知道。”萧玄璟语气凉嗖嗖,“贺栀宁,你就是个骗子!”
“呃……”贺栀宁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
“我什么我?你这个骗子。”萧玄璟凶巴巴打断她,然后起身去拿医药箱。
贺栀宁理亏,等萧玄璟拿来医药箱,主动认错道:“好嘛好嘛,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
说话间,主动侧身,把后背完全裸露在萧玄璟眼前,“我的背和腰好痛,你快帮我揉揉。”
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萧玄璟哪里还有心思生气,冷冷的眼底尽是疼惜。
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酒,倒在掌心,覆在她的伤处,运转内力慢慢将药酒揉搓开。
“唔……”
温热舒服的触感瞬间取代疼痛,贺栀宁忍不住嘤咛一声。
“弄疼了么?”萧玄璟以为自己操作不当,紧张道。
“不疼,很舒服。”
瞥到贺栀宁舒展眉眼,萧玄璟俊颜变得温和。
两刻后,被萧玄璟揉搓的地方,淤青全部散去,贺栀宁也昏昏沉沉倒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
替她穿好衣服,盖好被子,萧玄璟便去了书房,处理刺客一事。
……
贤贵妃一回城,立刻赶去了晟王府。
萧云晟被扔下山,在路边躺了一晚上,清早才被祁川发现。
山间夜里的气温比城里低很多,祁川找到萧云晟时,他冻得浑身青紫,雪白的亵裤被鲜血侵染,血迹完全干涸,黏在双腿之间。
祁川将萧云晟送回晟王府,萧云晟高热不止,并陷入了深度昏迷。
贤贵妃急匆匆进了寝房,“晟儿……”
看了眼躺在床上如死人的萧云晟,转头瞪着心腹公孙太医问道,“晟王的伤势如何?”
贤贵妃只知萧云晟伤到了根本,并不知他的根已入狼腹。
公孙太医扑腾跪下:“娘娘,殿下……殿下伤得很重,微臣已经为殿下止住了血,只是……”
“只是什么?”贤贵妃心砰砰跳个不停。
公孙太医惶恐回道:“殿下的子孙根已断,以后再也无法人事。”
“什么?你说什么?”不是说伤到了吗?怎么会……断?
公孙太医不敢说话。
贤贵妃猛地看向杵在床头的祁川,怒吼:“祁川,你是怎么保护晟王的?他怎么会被人伤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