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没到永寿宫,就被萧玄璟拦了下来。
见贺栀宁脸色很差,他快步上去将她打横抱起,剑眉紧拧,心疼道:“怎么脸色这么差?哪儿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贺栀宁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脸靠在他宽厚的肩头,不想他看清自己的表情。
李嬷嬷朝萧玄璟行完礼,道,“王爷,太后说王爷和贺小姐的婚期将近,特意宣召贺小姐前去商议婚事细节,请王爷莫耽误了时辰,让太后久等。”
“本王的婚事自有礼部负责,母后无需费心,你去回了母后,就说贺小姐身子不爽,改日再拜见母后。”不给李嬷嬷说话的机会,萧玄璟抱着贺栀宁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王爷……”李嬷嬷拔腿去追。
萧玄璟顿足,回头冷睨了她一眼。
李嬷嬷不敢再上前,只得回永寿宫如实禀报。
“太后,老奴半路遇到王爷,王爷将贺小姐带走了。老奴办事不力,请太后责罚。”
太后捏紧手里的佛珠,脸色阴沉:“璟儿竟如此护着那贱蹄子,防哀家防得这么严!”
将来等她嫁入摄政王府,迟早挑拨她和璟儿的母子关系。
不行!
她必须想个万全之策,阻止他们成亲。
君倾城忙不迭安抚:“皇姨祖母,定是贺栀宁私下里跟璟哥哥告状,让璟哥哥误以为姨祖母经常刁难她,璟哥哥才会如此,您别生璟哥哥的气。”
太后更恼火,直喘粗气。
李嬷嬷无奈瞥了眼君倾城,随即上前一步,低声解释道:“太后误会王爷了,适才老奴去请贺小姐时,发现她脸色很差,确实像生了病,而且看上去很严重,王爷担心贺小姐,带贺小姐去了太医院。”
太后听了,愤怒的情绪才平息些许,但忽然想起什么,又捏紧了佛珠,“你去趟太医院,看看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最好是不治之症。
摄政王妃可不能是短命的女人。
“皇姨祖母,不如让我去吧?”听闻贺栀宁得病,君倾城心中大喜,恨不得贺栀宁马上病发身亡。
……
萧玄璟抱着贺栀宁踏进太医院时,詹院正脑袋立刻大了。
这祖宗怎么又病了?
给贺栀宁把脉,詹院正头更大了。
脉象并无异常……
“如何?”等了好一会儿,见詹院正神色比调色盘还精彩,萧玄璟没耐心的开口。
詹院正手吓得一抖,下意识看了眼贺栀宁。
“玄璟,我真的没事,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贺栀宁抽回手,握住萧玄璟。
詹院正顺着她的话,道,“王爷,王妃脉象并无异常,只是最近太过操劳,无需用药,多休息便可。”
“听到没?詹院正说我没事。”贺栀宁轻轻一笑,同时暗暗捏了捏萧玄璟的手指,嗓音娇滴滴的,似在撒娇。
萧玄璟摆摆手,让詹院正退下。
然后摸出素帕,将她额边的细汗擦着干。
“光顾着绣喜服,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惜了?”他心疼得不行,却板着一张脸,语气不容反驳,“本王待会送你回府,便把那些喜服送到宫里,让绣娘们绣,你好好休息,不得再操心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