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猛拍了一下龙案:“住嘴!”
萧文策被迫闭嘴。
定北侯等人上前跪下磕头:“臣等参见皇上,参见摄政王。”
“经过这几日的详查,逍遥散一案已有确切证据,朕今日便详审此案,无罪申冤,有罪判罚。”皇上说这话的时候,深深看了一眼萧文策,眼底明显带着失望。
萧文策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到一盏茶功夫,皇上把所有证据丢在了萧文策面前,又提审了芍药,让她当众抄了两页账册。
芍药老老实实把污蔑相府和定北侯府的罪行交代得一清二楚。
“咳咳!”再次听到皇后和太子合谋陷害忠良,皇上怒火攻心,咳了两声,然后抬手指着萧文策叱骂,“你联合杜家私自买卖逍遥散谋利,害不少百姓倾家荡产,甚至丢了性命,而你和皇后为了掩盖罪行,制造假账,陷害忠良,真是好一番算计。枉朕辛苦培养你二十年,竟养出了一个丧心病狂、草菅人命的混账!”
“父皇,儿臣没有,此事定是他们买通了芍药,反污蔑儿臣。”即便芍药将所有细节都交代了,萧文策还是红着脖子否认,“父皇,您最清楚儿臣的秉性,您不能不相信儿臣啊。”
“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皇上见他仍然死性不改,眼中怒火更盛:“来人,传杜家人进殿。”
杜老夫人等人带着枷锁被带进殿,萧文策感觉自己的世界像是崩塌了一样,脑海中道道惊雷炸开。
随后,杜家人一个接一个交代了自己这些年通过逍遥散谋利所犯下的罪行,以及让人偷偷运送逍遥散入京的事。
萧文策瘫软无力地坐在地上,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忽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激动跪着辩驳道:“父皇,买卖逍遥散是杜家人所为,与儿臣无关,儿臣承认自己做假证陷害相府和定北侯府,但京中暗卖逍遥散一事并非儿臣所为,一切都是赫连婧,是她背着儿臣做的,父皇若是不信,大可去查。”
这时,忠勇侯站了出来:“皇上,大皇子所言非虚,臣这些日私下派人查过,京中流散的逍遥散确实出自七公主之手。”
忠勇侯出声,并非想替萧文策说话,而是因为他从纪明姝口中得知女儿变成那副模样,始作俑者是赫连婧。
他的宝贝女儿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他必须给女儿报仇,就算赫连婧是无妄七公主,如今是大皇子侧妃,也逃不了东陵律法的制裁。
萧文策听到忠勇侯为他说话,感激地瞥他一眼。
还没等他高兴片刻,忠勇侯接着道:“不过,七公主手头的逍遥散全部来自杜家,而七公主此前并未接触过杜家人,背后必然是大皇子授意。”
说着,他扑腾跪了下来:“皇上,无论是庐城瘟疫一案,还是京中逍遥散一案,皆与大皇子和杜家有关,大皇子一来为了夺取摄政王手中的兵权,不惜利用庐城百姓为饵,利用火药伏击摄政王,险些害了全城百姓,险些让整个东陵陷入绝境,二来又用逍遥散那种害人的毒药谋取暴利,还与皇后联手污蔑忠臣,其心可诛。微臣斗胆请皇上重处大皇子,给朝臣、给天下百姓一个满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