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大步走到杜若枫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凶狠逼问:“说,太子殿下为何要制造瘟疫?又为何要伏击摄政王?”
杜若枫被刚才萧文策的吼声吼得脑子有点蒙,吞了吞口水,“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萧云晟见他吓傻,于是换了个人,拎起了范良:“你来说,太子殿下为何要残害百姓,偷袭摄政王?你要是敢胡说,便是欺君,重则株连九族。”
“臣……臣说……”范良进殿时就险些吓得大小便失禁,额头汗珠流个不停,颤巍巍交代道,“太子殿下忌惮摄政王手里的兵权……”
话说到此,萧文策狠狠打断了他:“放屁!全都是放屁!”
裴凌见状,从身上扯了块布塞到了萧文策嘴里。
萧云晟紧了紧手指,范良继续说,“太子殿下忌惮摄政王手里的兵权,害怕自己登位后做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又害怕摄政王举兵造反,篡夺皇位,才……才让臣和杜大公子设计了这场瘟疫,在城门处设下陷阱,欲让摄政王染上瘟疫,重症难治身亡。”
……
这时,皇后得到萧文策被绑上文德殿的消息,立刻匆匆赶到了文德殿。
却被云松拦在殿外:“皇后娘娘,早朝尚未结束,后宫不得干政,娘娘请回。”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宫!”皇后脸一沉,怒道。
云松拔出腰间的佩剑,“属下奉主子之命再此守着,娘娘若是强闯,休怪属下不客气。”
“你……”看到泛着青光的利剑,皇后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萧玄璟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要是把他惹急了,杀了她也是可能的。
皇后只好折返,赶去了承乾殿。
可刚踏进承乾殿,就被一身黑衣的南乔拦住。
皇后面色焦急,脸上布满了担忧之色:“本宫听闻皇上病了,特意来看皇上,不知皇上的身子如今如何?”
南乔冷嗤:“皇上为何病重,身子如何,皇后娘娘一点都不知情吗?”
一想到她利用阿韫将他支走,趁机给皇上下毒,他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本宫?”皇后脸色微变。
皇后与南乔纠缠的功夫,扮成小宫女的云竹已经顺利潜入了凤仪宫,从皇后的书案和宫女的庑房拿走了两人的笔墨。
云竹带着笔墨去了侯府,云柳也顺利从大理寺档案里拿到了四本账册。
贺栀宁和苏晏礼将笔墨和账册进行了详细的对比,发现皇后贴身婢女芍药的笔墨与账册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果然是皇后。”难怪连萧玄璟的人都查不到。
苏晏礼忖思片刻:“宁儿,仅这一份笔墨恐怕无法证明相府和侯府的清白。”
贺栀宁秀眉蹙了蹙:“王爷的人已经去了镇江城,只要将杜家的人及这些年利用逍遥上盈利的账册带回,便能给杜家和萧文策定罪,只是不知他们何时能赶回京。”
贺栀宁和苏晏礼商议一番,决定等云桐等人带回足够的罪证再行动,然后去了大理寺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