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云柳带着云竹回来了。
她急忙问云竹:“将这一个月太子府发生的事,详细跟我说一遍。”
“是,小姐……”云竹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这一个月,萧文策仍然大半时间都待在府上,偶尔会进宫。
期间,萧文策服用了贺栀宁开的药方,病症彻底发作,丧失了男人的能力。他为了泄愤,常去芙蓉苑虐打纪明姝,因为他觉得若不是纪明姝指使丫鬟勾引自己,害他染上花柳病,他不会沦落到断子绝孙的地步。
萧文策得知赫连婧怀孕之前,对赫连婧不冷不热,但知晓她有孕后,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
贺栀宁坐在书案后,两只手握着拳头放在桌上,眯着凤眸细细思忖一番,既然萧文策要利用账册陷害相府和侯府,他必然会让人做假账册,也就是说,他会与那个临摹笔迹的人接头,可自文记倒闭之后,她和萧玄璟一直查不到那人的存在……
忽然脑子里划过一道想法,她定定看向云竹,确认道:“你确定萧文策没有见过可疑之人?”
“是,属下一直盯着,并未看到太子接触其他人。”云竹顿了顿,又补充道,“除了皇宫属下无法进入,其他时间属下都一直寸步不离盯着太子。”
除了太子府的人,萧文策只与皇后接触过,或许那个他们一直查不到的、会临摹笔迹的人是皇后,亦或是皇后的亲信。
过了片刻,贺栀宁又问:“赫连婧的孩子是谁的?”
云竹摇头,表示不确定。
不管孩子是萧文策的,还是孟沭的,赫连婧吸食了逍遥散,那孩子生下来一定会有问题。
当然,这个孩子生不生得下来还不一定。
现在最重要的是账册,拿到账册,查清假账出自谁手,便能洗脱相府和侯府的罪名。
贺栀宁道:“云竹,你进宫一趟,想办法拿到皇后和她身边亲信的笔迹。”
云竹想了想,点头:“是,小姐。”
“小心些,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这回,她得拿到所有证据,把皇后和萧文策一网打尽。
“好的,小姐。”
之后,贺栀宁去了定北侯府,与苏晏礼商议此事。
而此时的皇宫,萧玄璟一身寒意地坐在龙榻旁,脸色阴沉得可怕。
地上跪了七八个太医,脑袋埋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大殿里响起他冷到没有半点温度的声音,“皇上何时会醒?”
詹院正讪讪道:“回王爷的话,皇上治病来的十分蹊跷,微臣等暂时未查出皇上的病灶,不……不确定皇上何时能醒。”
说完吞了吞口水,他只觉头上悬着一把利剑,利剑不定时会把他的脑袋削掉。
萧玄璟危险的墨眸眯起,皇上为何忽然病重昏迷,他心下已有了定断。
看向贴身伺候皇上的吴公公:“传皇上口谕,宣太子入宫。”
“是,王爷。”吴公公立刻出宫,去了太子府。
因为心里一直记挂着萧玄璟等人的死讯,天刚泛起鱼肚白,萧文策就醒了,听说宫里来人宣召,心以为是好消息传到了皇上耳中,赶紧换上蟒服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