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栀宁!”她师从毒医,天底下任何疑难杂症都可解,怎会医不好他。萧文策根本不信,“苏小姐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你想好了再回答孤。”
“臣女可以尽力为殿下医治,但花柳病不同于普通病症,它实在棘手,就算殿下用锦儿的命威胁,臣女也无法承诺让殿下痊愈。”贺栀宁面色如水,不卑不亢说道。
萧文策直勾勾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从她的神色里看不出破绽,过了一会儿,他把桌上的笔墨推到贺栀宁面前,阴沉沉命令道:“医治之法,给孤详详细细写下来。”
苏时锦是定北侯的孙女,他不可能一直扣着苏时锦,眼下唯一的办法便是拿到根治之法。
贺栀宁不敢不从,提笔写下了内服外敷的药方。
萧文策把药方拿给孟述,让他找太医核验药方是否有效,自己则接替了孟述的位置。
约一炷香后,孟述回到雅间,冲萧文策微微颔首:“殿下,方子没有问题。”
贺栀宁细不可查的挑了挑眉。她写的方子,连初墨都不一定能瞧出破绽,何况是皇后手下的那几个庸医。
萧文策心下悄悄松了口气,眉目柔和地看着贺栀宁:
“宁儿,孤不明白你为何那般恨孤,处处与孤作对,但孤对你的心意未曾变过,哪怕孤知道你与太子妃合谋算计了孤,孤也没怪过你。”
说着,他把手里的剑丢给孟述,朝贺栀宁走近,“宁儿,孤是个男人,是这东陵的储君,孤不能受天下人耻笑,你害孤,孤不怪你,希望你也能理解孤今日利用苏小姐胁迫你之举。”
走到她两步的距离停下,唇角翘起浅浅温煦的笑容,“孤知道你心里已经没有孤了,但孤的心里,永远都为你留了一个位置,孤也没有忘记对你的承诺,倘若你想通了,或者厌倦了萧玄璟,你可以放心回到孤身边。”
听到这样的话,若是普通女子一定会感动得稀里哗啦,而贺栀宁太清楚萧文策的真实嘴脸,心中一阵恶寒,眼皮抽了抽。
见她愣住,萧文策对自己这番赤忱的话十分满意,继续提步往外走,走到她身侧的位置停下,“宁儿,皇后的位置,孤永远为你留着,孤最大的心愿便是与你携手共赏这锦绣山河,希望你不要让孤等这一天等太久。”
说罢,他带着孟述离开了。
贺栀宁转身,微眯着眸子盯着主仆俩的背影。
萧文策,我早就不是那个愚蠢、任你利用的贺栀宁了,你可真是幼稚。
你今日敢利用锦儿,伤害锦儿,我只好让你彻底断了做男人的念想。
渐渐,她唇畔勾起一丝邪冷的弧度。
……
摄政王府。
听到裴凌的禀报,萧玄璟的脸色绷不住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裴凌重复道:“主子,属下在明月茶楼查到一名女子,那女子出身风尘,身患严重的花柳病,王妃多次与她有来往。后来那女子进了太子府,乔装成太子妃的丫鬟,勾引了太子,太子才会被传上花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