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的办事效率很快,次日午时,忠勇侯夫人得知女儿病了,连饭都没吃,马上去了太子府。
如贺栀宁所料,忠勇侯夫人没见到纪明姝。
回府的路上,她越想越不对劲,便转道去了皇宫。
半个时辰后,见到了皇后。
皇后知晓其中内情,心中恨不得把纪明姝千刀万剐,可忠勇侯府还有用,暂时动不得。
“纪夫人莫要担心,太子妃只是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不能见风,本宫已派太医去瞧过,并无大碍,好好休养几日就能痊愈。”她端着一抹雍容得体的笑,宽慰道。
皇后向来待人仁厚,忠勇侯夫人听到这话,心里的担忧渐渐消散,点头:“那臣妇便放心了,多谢娘娘。”
回到府上,忠勇侯夫人把这事跟忠勇侯说了,忠勇侯想想觉得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最终只道:“既然娘娘说姝儿身子无碍,等姝儿身子大好,你再跑一趟就是。”
“老爷说的是。”
此事翻篇之后,又安然无恙过去几日。
这晚,一道传闻像是重磅炸弹般传遍了京都每一个角落——
太子得了花柳病,且病症严重,极有可能影响子嗣。
翌日一早,萧文策照常上早朝,他还不知这件事已经传到了皇上和文武百官的耳里。
快到文德殿时,萧云晟快步跟了上来,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皇兄的身子没事吧?”
“孤的身子好得很,不牢二弟费心。”萧文策皮笑肉不笑道。
萧云晟讳莫如深的笑了一声,“皇兄,这花柳病可是难以根治的绝症,皇兄也太不小心了,居然……哎……”
萧文策闻言,霎时顿住脚步,瞳孔微缩,眼底掠过几许震惊:“你……你说什么?”
“皇兄如今还没子嗣呢,要是将来那东西不能用了,皇兄又怎么担得起兴盛东陵的重担。”末了,萧云晟长叹了一口气,视线往下移,移到萧文策的腹间停下。
萧文策登时大怒,一把揪住萧云晟的衣襟,质问:“谁告诉你孤得了病?!谁!”
“皇兄不知道?”萧云晟不怒反笑,语调里带着讥讽,“恐怕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父皇耳朵里,皇兄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跟父皇解释吧。”
说罢,用力推开萧文策,兀自整理着被抓乱的衣襟。
这时,一些文武官员陆陆续续走近,落在萧文策身上的眼神复杂中带着难以置信。
他们心目中最仁善的储君,居然……染上了花柳病。
萧文策如芒刺背,可又不能上去跟所有人解释。
暗暗吸了口凉气,艰难走进了文德殿。
约摸一盏茶后,皇帝和萧玄璟到了,早朝正式开始。
讨论的第一个问题便是萧文策染疾一事。
听着众臣把自己的心头痛摆在台面上来说,萧文策心中忿忿,恨不得上去撕烂那些人的嘴。
可他不能,还得维持面上的冷静。
萧玄璟有些头疼,干咳了一声,“咳!”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萧玄璟侧目看了眼屏风后躺着的皇上,才转头看向下方站在第一位的萧文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