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光顾着看女儿女婿调情,差点忘了自己是被人绑到隆安寺的,她赶紧拉回思绪,将绑架一事细细说了一遍。
大致经过与北慕约见贺栀宁差不多,苏氏到了隆安寺,没见到女儿,才知自己中计。
北慕以贺栀宁的性命威胁,苏氏不敢轻举妄动。
说罢,苏氏满眼自责道:“怪娘太蠢,中了他的圈套,险些连累了你。”
贺栀宁握住苏氏的手安抚:“娘,这怎么能怪您,是我和他之间有点小恩怨,他才会把主意打到您身上,是我连累了娘。”
“恩怨?”苏氏眉心皱得更紧,“宁儿,那人到底是谁?你怎会惹上他?”
贺栀宁含糊道:“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我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有些事她自己都没搞清楚,确实不知从何说起。
苏氏忽然注意到她手腕处露出来的手链,低头问道:“宁儿,那人向我问起什么琉璃手串,是不是这条手串?”
萧玄璟视线也落在手链上,觉得眼熟,微眯了眯眸子。
“嗯。”贺栀宁没瞒着。
苏氏:“那人还问我你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是我十月怀胎所生,怎么可能不是我女儿。宁儿,你老实告诉我,这手串你从何而来?是不是那人的女儿给你的?”
“这手串是一位朋友送我的,不是他女儿。”贺栀宁否认,“娘,手串的事比较复杂,我自己还有许多疑惑未解,您问我,我也一时答不上来,等我和王爷将事情查清楚,我再一五一十告诉您。”
苏氏不再问:“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一定要告诉我和你爹,别自己一个人担着,知不知道?”
“我知道的。”贺栀宁侧目看着眼萧玄璟,勾了勾唇,“玄璟武功高强,有他在,我不会吃亏的。”
萧玄璟闻言,唇角不禁牵起得意的弧度,并趁机搂住她的肩膀表态:“岳母,小婿一定会护好阿宁,您放心。”
“宁儿有王爷护着,我很放心。”苏氏满意一笑,心里的不安也消散了许多。
“对了娘,您能把我八岁时生病的事详细跟我说说吗?”贺栀宁顺势转移话题,怕苏氏多想,又道,“前几日,我和王爷说起当初我住在北境王府的事,我总感觉自己忘了很多事,娘,当年那场大病,我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回忆起那件事,苏氏的眼眶立马红了:“宁儿……”
听苏氏说完,贺栀宁心情十分沉重,她没想到自己生病期间,经历了那样一番苦难。
“宁儿,是娘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苏氏泪流满面。
贺栀宁也红了眼,伸手将苏氏抱住,小手拍着她的后背,“娘,怎么会呢,您将我护的很好,不然我也不会健康长大。那些事早都过去了,我也不记得了,您别怪自己,否则宁儿会心疼的。”
看到母女俩拥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场面,萧玄璟漆黑的眸子里翻涌出一抹复杂的情绪,藏于心底深处的伤疤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点点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