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都没做!”贺栀宁气急败坏否认,再次赶人,“你们快出去,我累了。”
然后躲到了被褥里,丢给两人一个背影。
萧玄璟终于明白了什么,俊脸再次微红了红,“去书房,本王有事与你细谈。”
伸手拽着初墨的手腕,强制把他拉出了房间。
欲盖弥彰……初墨淬了冰的眼神射在萧玄璟身上,两人光天化日就!!那可是他如花似玉、娇滴滴的闺女!可恶!
等脚步渐远,贺栀宁慢慢转过身,瞥了眼屏风,狠狠锤了几下被褥。
青天白日更衣,萧玄璟一定是故意的!
……
凤仪宫。
芍药正在为皇后涂丹寇,忽然感觉一阵阴风吹入内殿,皇后立马抬头往不远处的屏风瞧了一眼。
见北慕来了,忙抽回被芍药握住的手,“本宫身子有些乏了,明日在做,你先退下。”
丹寇才做了一半,芍药不解。
还没说话,就对上皇后凌厉的眼神,赶紧收拾好工具退了出去。
皇后拿出绢帕擦掉了尚未干透的丹寇,快步走到屏风后,“子韫,这么快……”
话音未落,就见眼前的蓝色身影倒在了地上。
北慕一袭清润的蓝袍星星点点的血迹,他一手捂着腰腹,一手撑着地面,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汩汩流出。
“子韫!”皇后吓得瞪大了眼睛,赶忙扶着他坐到了外边的暖榻上,“你别动,我去拿药箱。”
北慕没说话,空着的一只手解下了背后的古琴,放得远远的。
片刻,皇后取来了药箱,拿出金疮药和纱布,然后伸手要为北慕宽衣,被他阻止:“我自己来。”
“你伤的这么重,还是我来吧。”皇后坚持道,说话间已经抓住了他腰间的宫绦。
北慕皱了皱眉,眼底满是厌恶,可还是任由了她。
上衣全部剥开,精壮强悍的身体瞬间映入眼帘,饶是皇后已过四十,可面对自己喜欢了数十年的男人,脸上也不禁浮现出少女娇羞的红晕。
北慕见此,眼底的厌恶之色更浓。
皇后上药包扎的功夫,他转移注意力道:“你那位皇弟武功在我之上,要想杀他,恐不是我能办到的。”
皇后自然知道萧玄璟不好对付,她以为凭北慕的身手,杀萧玄璟和贺栀宁轻而易举,哪料他竟被萧玄璟伤得这么重。
心疼不已,又有一丝愧疚:“是我太心急,才害你受伤。”
“这件事,我办不成,你换个条件。”北慕语气淡淡。
皇后的手顿了一顿,片刻才道:“萧玄璟的命取不了,那就要贺栀宁的命。”
萧玄璟不可能时刻守着贺栀宁,只待她落单,哪怕她身后有暗卫护着,也不是慕子韫的对手。
贺栀宁一死,必会让萧玄璟分心,倒时候趁机除去他,信手拈来。
北慕垂下眼眸,蓝瞳深处闪着某些微妙的情绪,“她只是个小姑娘,我不杀女人,更无法对一个小姑娘下手。”
皇后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北慕的脸,凤眸一片冷意:“慕子韫!”
北慕没说话,扯过皇后手里的纱布,兀自包扎着伤口。
皇后敛住怒气,夺过他手上的纱布,弯腰替他继续缠着纱布,语气柔软不少:“子韫,贺栀宁挡住了我儿的路,她的命我非取不可。”
北慕再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