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笃定北慕见了这条手链便不会伤害她,只能是看在手链主人的面子上。
说明……筝儿和北慕的关系匪浅。
可就算她的猜测是真,初墨为何要把这么重要的信物强塞给她?难道就因为她和筝儿容貌有几分相似?
或许,她和筝儿曾有渊源这个猜测更有说服力。
她现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我和北慕曾是好友,因这条手链的主人结识。”初墨见她似乎在天马行空推测什么,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总之,你好好戴着它,其余的事不用管。”
贺栀宁犹豫刹那,还是问了:“手链的主人是筝儿,对吗?”
“你怎么知道筝儿?”初墨瞳孔微缩。
贺栀宁如实告诉他:“那日你喝多了,将我误认成了筝儿。”
初墨,“……”
“我都跟你说了什么?”
“说自己错了,求筝儿原谅之类的话,具体怎么说的我已经忘了。”她只记得萧玄璟醋意大发,将她压在床上,又弄伤了她一回。
初墨从她脸上未瞧出任何他所期待的情绪,眼底一抹失落闪过,俊脸却因为她的话尴尬地红了红。
“师父……”想知道些什么,姿态得放低,“以前,我和筝儿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她出生北境,跟着外祖和母亲在北境生活了八年,从她记事以来,并未出现过筝儿这个女人,可八岁一场大病之后,记忆中除了北境,还多了许多其他离奇经历,她确定那并不是一场梦,而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之前,她怀疑……怀疑另外一个人重生到了她身体里,那些记忆是另外一个人的,毕竟重生这种事能发生在她身上,也能发生在别人身上。
可只要想到她的身体同时拥有两个灵魂,她难免害怕,所以尽力劝说自己不要去怀疑,劝说自己或许是自己确实经历了什么,自己忘记了而已。
初墨默了一会道:“我也不太确定。”
“……”贺栀宁有些无语。
初墨问她:“八岁之前的事,你记得多少?”
“我在北境长大,从我记事起,便一直住在北境王府,生活很平淡,似乎也没发生过什么让我印象深刻的事。”贺栀宁一边回忆一边说。
初墨又问:“你可去过无忧谷?”
她连听都没听说过,摇头否认:“不曾。”
“那,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呃……”贺栀宁犹豫了。
她不是不愿回答,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谁会相信一个人生了场大病,痊愈之后不仅学会了医术,还掌握了其他前所未闻的知识,且那时候她才八岁。
一个八岁的小姑娘习得一身精湛的医术,听起来就很扯淡。
只能胡诌道:“我曾在北境拜过一位老大夫为师,他曾赠我一本《医典》,我的医术都是从那本书上学的。”
初墨并未追问她师父是谁,反而问她编纂《医典》的人是谁。
这可把贺栀宁问倒了。
初墨见她一脸为难,摆了摆手:“不方便说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