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情绪依然低落,贺栀宁扯了扯他的睡袍,调侃道:“你瞧你,急得连衣服都没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个摄政王衣衫不整私闯我的闺阁,是想当采花贼呢。”
“……”萧玄璟低头看了眼自己,难为情地红了俊脸:“咳!本王还有早朝要上,先走了。”
瞧着某王爷落荒而逃的背影,贺栀宁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一会儿,眸子里的光又暗了下去。
萧文策始终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个结,她得尽快把这个结解开。
想到今日是萧文策与北慕见面的重要日子,贺栀宁立刻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用过早膳,换上一套男装便带着那卷画去了约定的见面地点——秦楼。
因为提前给月奴递过消息,她不必担心萧文策在约定时间内现身秦楼,扰乱她的计划。
只不过,秦楼到底是烟花之地,贺栀宁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毕竟她只是个女子,而且萧玄璟要是知道了,满京都的醋都会被他打翻。
到了秦楼门口,贺栀宁看着进进出出的piaoke,深深吸了一口气。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来这儿是办正事的,根本没必要有心理负担。
做好思想准备,大步踏上了秦楼门前的台阶。
却在踩上最后一层台阶时,后衣领忽然被一只手揪住。
贺栀宁登时脊背一僵。
萧玄璟明明说自己要上早朝的……
不会这么倒霉吧?
“玄璟,不是你……”贺栀宁缓缓回头,一边开口解释,对上的却是一双内勾外翘、透着邪气的狐狸眼,狠狠松了口气,转而道:“怎么是你?你揪我做什么?”
“你来这做什么?”初墨皱眉打量着她身上的男衫。
贺栀宁挣扎了两下,不悦道:“你揪着我好难受,先松开我。”
“跟我回去。”初墨不仅没松,还拽着她的衣领,拉着她离开。
贺栀宁站在原地不肯离开,“我不回去,你快放开我,我有正事要办。”
“什么正事?进去嫖。。。娼?”初墨狠狠拧眉。
贺栀宁被‘嫖。。。娼’二字呛得咳了两声,小脸微红:“咳咳,你别胡说!”
“你来这不是嫖。。还能做什么?”初墨抬头看了眼秦楼的烫金牌匾,“小姑娘家家的什么不学,非要学那些男人寻欢作乐。”
贺栀宁眼皮直抽抽,“初先生,你不觉得自己管得有点多吗?”
“我们是合作伙伴,我又是你的师父,我不能看你走上歧路,何况要是萧玄璟知道,一定把你的腿打折。”初墨说的一本正经,“我是为你好,跟我回去。”
贺栀宁愣了一下,“你早就识破了我的身份?”
想必那日在王府时,他就识破了她的身份,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马上就要到约定时间,北慕那样的高手并不好对付,且疑心又重,她得提前进去布置一下。
她抓住衣领,试图夺回自由:“师父,我真的有正事,等我办完,再跟你解释行吗?”
初墨空着的一只手抽出她背在背上的卷轴,并未打开,只扫了几眼,眉心却皱得更紧:“你要做的正事,就是见北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