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婧好胜心强,在文记上吃了一次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来对付她。
“是。”云竹领命,便离开了。
回太子府之前,她先回了趟摄政王府。
萧玄璟听到贺栀宁说‘萧文策连他的一个指甲盖都比不上’,忽然笑出了声。
“?”云竹惊恐。
这是她那冷若冰山的主子?
“本王知道了,退下。”萧玄璟冲她摆了摆手,语气罕见地温和。
“是。”云竹一脸懵逼的退出了书房。
暗处,云松截住了正要往太子府去的云竹,“小竹子,我有…有东西给你。”
“?”云竹满眼惊讶。
未及她发问,云松已从怀里掏出一块包裹着某东西的麻布递给她。
“这是什么?”云竹狐疑接过。
打开一瞧,里面包着的居然是一朵玫粉色的珠花。
“?”云竹一头问号地看着云松,“云松大哥,你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今日是你生辰,这是生辰礼。”云松腼腆地挠了挠耳垂道。
“我生辰?我都不知道我生辰是哪一日。”云竹把珠花一包,塞回了云松手里。
云松心头一梗,忙解释:“虽然你不记得生辰是哪天,但今日是你入暗卫营的日子,我便将今日当做你生辰了。”
说着抓起她的小手把珠花塞了回去,“我挑了好几天才选的,别再还给我了。”
然后也不给云竹退回的机会,嗖的闪身跑了。
云竹:“……”
无功不受禄,她可不能要。
看了眼手里的珠花,云竹又回到了绛雪轩。
将珠花给裴凌,请裴凌帮她还给云松。
云竹走后不久,裴凌找到躲在后花园树上的云松,把珠花丢到了他身上。
云松:“???”
*
次日。
贺栀宁戴着帷帽去见了个女人,一个容貌美艳的女人。
她拿出一沓银票和一个白瓷瓶放在桌上:“时机到了,按计划行事。事成之后,我会帮你医好你的隐疾。”
“好,姑娘放心,只需十日,我便能拿下太子殿下。”女人抓起瓷瓶和银票塞进怀里,软语如丝。
贺栀宁倒也不急:“此事急不得,绝不能让他起了疑心,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萧文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虽然有蚀骨草内药性的驱使,但让他心甘情愿臣服于一个不爱的女人身子之下,还是有些困难的。
否则,算计纪明姝时,他也没必要给自己服用媚药。
她想,萧文策之所以如此,或许是那儿不太行,又或许……萧文策确确实实是个极其冷心绝欲的人。
“好。”为了让她放心,女人没多说什么。
贺栀宁离开后,女人便回去换了身素雅的衣裙,又化了个气虚体弱的妆容,然后去了太子府所在的那条街——卖身葬父。
蹲了两日,终于等到了赫连婧。
赫连婧见她一副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脸上难看的没有一丝生气,同情心泛滥之下,掏了一锭银子给她。
就这样,在女人梨花带雨又死缠烂打的攻势下,顺利以‘月奴’的身份进了太子府,成了赫连婧的贴身小丫鬟。
这厢计划顺利进行,那厢定北侯府却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