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贺栀宁吓得猛咳了好几声,恼羞成怒道:“丑死了,我才不想看。”
萧玄璟脸上的笑意僵住,下意识低头瞧了眼,“……”
它很丑?!
他被嫌弃了?!
这下,被‘嫌弃’的萧玄璟脑海里的旖旎想法彻底一干二净,俊脸黑压压的如阴云密布。
却又被那句话噎得说不出半个字,只能带着满肚子的委屈离开。
接下来一整日,萧玄璟的脸色比抹了屎还臭。
上朝时,将谏言的每一位大臣骂得狗血淋头,就连并未说错话的贺知谕、定北侯和苏武也跟着躺枪。
下场最惨的是带伤上朝的萧文策,他完全不知自己说错了哪句话惹怒了萧玄璟,萧玄璟气得抄起手里的奏折砸到他脸上,又当即赏了他三十大板。
文武百官吓得个个装鹌鹑,“!!!!”
……
贺栀宁对此完全不知情,萧玄璟走后她才敢冒头,注意到床头多了个小木盒,知道是萧玄璟留下的,眼眸惊喜地亮了亮。
打开一瞧,里面躺着一支莲花玉簪,比及笄礼那支好看,不过也只是好看那么一丁点儿。
当然了,只要是他亲手做的,哪怕再丑,她也欢喜。
梳洗完毕,贺栀宁便戴上了新的玉簪。
想起昨夜画了一半的画,打算将它尽快画好,走到书案前,发现桌上摆着两幅完完整整的画,一新一旧,她立刻猜到是萧玄璟的手笔。
下笔力道稍微重了点,却能看出他有刻意模仿她的作画习惯。
为了犒劳某人,贺栀宁亲自下厨做了他爱吃的蜜枣香米粥、油茶面,还煨了一盅鸡丝燕窝汤,让云柳趁热送去了王府。
只是,云柳去的时候,萧玄璟正在永德殿怒怼文武百官,把屏风后卧在软榻上的皇上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老十九今日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萧玄璟回到王府时,早膳已经凉了。
听闻是他女人亲手做的,心情稍稍好了些,但还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是一直在他眼前晃悠的裴凌。
裴凌把刚热好的早膳一一摆好,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萧玄璟一脚踹出了书房。
无辜挨了一脚的裴凌,“???”
肇事者萧玄璟兀自坐下用膳,见桌上的三样都是他喜欢的口味,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他用膳素来都是雨露均沾,连母后和皇兄都猜不透他的口味,他的阿宁居然观察得这么细致。
细想,又觉得哪儿不对劲。
他与阿宁一同用膳的次数屈指可数,就比如这油茶面,他只在母后宫中吃过一次。
或许是巧合,是他想多了。
……
贺栀宁忙好便去了宁氏,让云桦将昨日闹事的真相详尽禀报了一遍。
背后指使之人如她所料,是赫连婧。
闹事的人大多数是官员家的丫鬟小厮,或是富贵人家的下人,赫连婧用钱收买他们为自己办事,若有人不答应,便抓了他们的亲人,以性命要挟,让他们故意损坏宁氏的货,或是拿着事先临摹的假取货单取消订单,达到搞臭宁氏名声,让宁氏亏损的目的。
贺栀宁知道赫连婧小心思丰富,却没想到她如此不择手段去欺负身不由己的下人,有些气愤。
未免牵扯更多无辜之人,她得加紧速度了,不过也就在这几日,等鱼儿上钩,就是文记自取灭亡之时。
思及此,她又看向云柏,“仿造取货单的人可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