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裤也是阿宁换的?”萧玄璟挑起眉,继续明知故问。
贺栀宁耳垂通红,嗔了他一眼:“萧玄璟,你!”
昨晚,她给他擦洗的时候,它居然……
想到那骇人的一幕,贺栀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萧玄璟低笑出声,牵起她的小手轻轻晃了晃,似有撒娇的意味:“阿宁,好了。”
贺栀宁“嗯?”了一声,才明白他的意思,把手伸到他嘴边。
萧玄璟垂眸看着她的小手,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脏。”
诧异过后,心里如有暖流涌入。
“不脏。”贺栀宁捏着他的下巴催促,“我手都酸了,快。”
想起刚醒来时的热吻,萧玄璟眼眸深深,犹豫片刻还是吐到了她手上。
贺栀宁把茶水递给他。
等他漱完口,递给他一条热软巾。
洗漱完毕,贺栀宁又一口一口喂他喝完了鸡丝粥。
萧玄璟全程享受着她的伺候,眸光温热潋滟,始终黏在贺栀宁的脸上,唇角翘起的弧度显得他很憨很傻。
吃完粥,贺栀宁执袖替他擦了擦嘴。
萧玄璟恍若做梦一般,一把握住她的皓腕,将她捞到怀里,言语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阿宁,这一切,真的不是做梦?”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七年前。
他永远都忘不了北境那个难捱的冬天,临死之际,是她给了他最后一缕温暖,让绝望的他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想到她把这一切忘得一干二净,萧玄璟眼中淌过几许落寞的光。
但很快消失不见。
因为他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触不可及的温暖,是她给的。
贺栀宁不知道萧玄璟的真实想法,以为他是想起了她曾经对他的冷漠和抗拒,才会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心疼地抚着他略苍白的俊脸,掷地有声:
“玄璟,这一切都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不止今日,将来的每一日,每一时,每一刻,也会是真的。”他喜欢她的伺候,等他们成亲,她便日日伺候他,往死里宠他。
萧玄璟星眸闪着愉快的光,宛若天上星辰,“好,阿宁说是真的,便一定是真的。”
“傻子。”贺栀宁无奈失笑。
萧玄璟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语气似乎真的有些傻兮兮:“嗯,阿宁说的都对。”
贺栀宁,“……”
忽然想起什么,她从萧玄璟怀里钻了出来,视线落在他胸口:“对了,你胸口有一道伤疤,何时伤的?”
伤口接近心门,是旧伤。
不止它,昨夜给他擦洗时,她发现他的身上大大小小伤疤数都数不清。
在她眼里,他强悍如斯,无人能伤到他,可她没想过,他也是个普通人,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他有今日的权势地位,是他一刀一枪拼来的。
萧玄璟怔了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的伤疤上还留着缝合线,是谁给你缝合的?怎么伤愈后没有拆线?”这道伤口的处理手法与她如出一辙,贺栀宁不禁想起了初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