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仇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也不知道,只记得第一次欲望爆发后那种满足的放空感让他本来就不清醒的意识完全失控了一样……不知道昔邪怎么给他善后的,也不知道昔邪是否只是帮他做了一次,还有没有做其他……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身体清爽干净,下腹一种满足后的空虚感让他莫名觉得难为情。不过转念想想,昔邪往后毕竟是要正式侍寝的人,说不定还会诞下他的子嗣,提前发生些亲密的关系也是正常的……“王醒了?”赫连仇才掀开床幔,昔邪就从屏风外绕进来,举动神态都跟平时一样,端着洗漱的盆子,边上搁着面巾,里面装着热水,放下东西后上前来欠身行礼:“臣妾给王请安。”“免礼,”赫连仇看了她一眼,用手揉了揉额头问垂下眼帘问,“什么时辰了?”昔邪一边开始伺候他洗漱一边回答:“刚巳时,还早。”虽然比平时晚了些,但今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等褚项准备好之后就回宫,所以说还挺早的。当然,赫连仇是难得巳时才起身的了,昔邪看他睡得好便不忍把他叫醒,醉酒后睡眠不足容易头疼……赫连仇眉头皱了皱眉又问:“褚项可有来过?”昔邪如实回答:“褚护卫刚走片刻,说回程的一切都打点完毕,王醒来用过早膳就可以摆驾回宫了。”洗脸漱口完成,起身着装,赫连仇站着张开双手让昔邪给自己系腰带,在她转到身后给他整理衣摆的时候才说:“巳时已经晚了,孤辰时未醒你就应该叫的。”就算没有什么大事,出行在外也不该误了起床的时辰。昔邪转过来抚平他的衣襟抬头看他回答:“臣妾是见您难得睡这么好便想让您多睡一会,昨天打猎您该是挺累的了。”“去去打猎,孤累不到。”赫连仇看着她说,昨夜的场景又忽然冲入脑际,没想到平日看着木讷刻板的人会有那么不矜持的一面。嘴角扬起,赫连仇在昔邪给他戴好手指的手饰后,曲起食指几分轻佻的撩过她的鬓角,一语双关的调戏:“昔邪,孤发现你的胆子真不小呢。”昔邪直视他的目光点头:“王喜欢就好。”这个人啊,思维清醒时跟喝醉后简直判若两人,果然,如果不用一些特殊手段和机遇,他完全无法驾驭这个霸气又腹黑精于算计的人呢。番外三年后【十九】启程回宫的时候,昔邪依旧跟赫连仇同乘御用马车,不过今日的熏香换了,不再催人入睡,而是能让人神清气爽。赫连仇对昨夜两人进一步亲近的关系表示得很从容,仿佛习以为常似的,昔邪有点意外,还以为他会像昨夜那样不好意思闹别扭呢。而在赫连仇看来,昔邪这个女人,昨晚他们才发生了那么亲密的接触,却不见她有丝毫的羞怯,比他还淡定,不禁暗道女子也有脸皮厚之辈呢。当然,两人没有在这种时候故意说出来让对方不快,而是愉快的聊着此番出行狩猎的事情,猜测他们离宫两天睿儿可有想他们。将近四年的相处,聊到睿儿的时候他们已然形成了一种默契,就像睿儿真的是他们所出的一样……而与此同时在另一辆马车上,京墨和独孤烈同乘,车里没有点熏香,独孤烈抱着一个手炉懒洋洋的窝在京墨怀里,不时用手指绞着京墨的头发玩耍。两人一同盖着绒毯,京墨一脸宠溺的抱着人,边动作轻柔的跟他按揉腰部,边轻声细语的跟他聊天……昨夜兴致特别好,闹得有点过头了,独孤烈腰酸得厉害,理直气壮的让人伺候。京墨自然乐意在这种时候对他千依百顺,恨不得揉进身体里宠着。聊着此行的心得,又聊了接下来在赫连行程的安排,独孤烈最后决定,在年节前离开赫连,但是却不会在年节前回到南安国,也就是他们要在路上过年。京墨听完他的计划无奈的笑起来:“你这个一国之君也太随便了,烈。”他完全可以想象朝中大臣和太子接到这样的传信后急得跳脚的样子哈哈……独孤烈狡黠的笑一下,用手指刮弄京墨的下巴:“有什么关系,反正出行前我就说过了大概会在赫连过年节,现在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可比在赫连省事多了呢……而且,我也想去看一看你安置在外的家呀,我们一路回去就停歇在鸩的据点游玩吧,顺便物色好地方为以后的退隐生活做准备。”还有几个月,他就可以卸下担子了,然后和京墨一起浪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