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独孤烈趁着闲聊,问了一下赫连仇的亲卫,才得知贤妃娘娘也随行,而且还顺口告诉他们,这几日赫连王都在贤妃娘娘的贤德殿就寝,所以早上会起得晚些,需要他们稍作等待。京墨和独孤烈这才明白昔邪一直无法传消息的原因。只是,这样一来让他们也不由得担心,同床共枕什么的难道不会暴露吗?或许这才是昔邪想要尽快离开的主要原因,昔邪引起赫连仇的怀疑了……独孤烈和京墨一同坐在马车上,一人抱着一个捧炉,独孤烈掀起车窗的帘子往外看到赫连仇的亲卫走远后,忍不住笑起来:“呵呵,真不知道该说昔邪伪装技术高超,还是该说赫连仇聪明一世却男女不分傻得可爱哈哈……”独孤烈觉得,虽然昔邪的女装确实伪装得很好,但也并不完美,比如胸前的高度跟他的身高比例就很不对称,还有就是气质气息……即便同床共枕什么都不做,但距离那么近空间那么小,单从气息和呼吸频率什么的就可以判断对方是男是女了,至少他是一定可以的。若是这样还发现不了,赫连仇作为一个阅人无数且坐拥后宫的君王,识人的本事真的有待提高。京墨也忍不住笑起来,不过观点却跟他的不一样,想了片刻后说道:“赫连仇是大祭司出身,赫连国超凡脱俗的神职者,说白了就是一个清心寡欲又高高在上的清修之士,从来身边都没有亲近的人,再加上本身性格孤高冷傲,我倒觉得他分不清乔装之人的性别很正常。”一般这样的人对别人的判定多数时候只是以强弱来分,男女却不会分得很清楚,很多时候在他们那样的人眼中,男女都一样,久而久之潜意识里便有点模糊了概念。“咦?”独孤烈意外:“可是我听说,赫连仇是来者不拒的类型,只不过他的入幕之宾都没有好下场,经验丰富再怎么样也可以敏锐的分辨吧……”京墨摇头:“传闻到底只是传闻,入了寝殿难道就真的成事了?昔邪说,他入赫连皇宫的这三年多时间,赫连仇身边没有过任何亲近之人,以前的那些人都是褚项那些亲卫处理的。”“啧啧……”独孤烈请啧两声,又惋惜的戏谑道:“可惜了长得那么好看,却犹如一具完美无瑕的傀儡。”“呵……”京墨淡笑不语,却大致可以理解赫连仇心里的想法:赫连仇拥有跟司烨一样的体质,且异常的憎恨赫连一直以来的共妻制度,因此,对某些事情会比常人更加敏感,不想受制于人,不想为情所困,做一个无欲无情的君主是最好的办法…………在他们说话间,近侍来报,告诉他们赫连王从宫里出来了,两人随即从马车上下来。三辆华丽的马车从宫里缓缓驶出来,周围跟着骑马佩剑的侍卫和随从。出了宫门后,赫连仇和昔邪从中间那一辆车上下来。赫连仇交代褚项给队伍做最后的检查便面带微笑的朝独孤烈和京墨走来,独孤烈和京墨也迎了上去。待他们走近了彼此相互行礼之后,京墨和独孤烈同时发现,昔邪今日的状态有点不对劲,脸色苍白,眼神疲惫没精神。“……”两人同时心里一惊:同床共枕数日,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赫连仇没有理会他们一闪而逝的惊讶和疑惑,也不打算多说,客客气气的跟独孤烈寒暄起来,询问他这几日在赫连住得习惯否,询问他出行狩猎准备得如何……京墨一边认真听两位君主的谈话,一边注意观察昔邪,昔邪是他亲手训练的,也是他最为得意的门人之一,所以他对昔邪各方面的素养能力是非常有信心的。此时状态异常的昔邪让他不得不在意……如果昔邪真的被赫连仇怎么样了,他要如何给昔邪讨回公道呢?昔邪自然没有错过首领和独孤烈眼里的讶异,但他现在不好解释,心里有苦说不出,只能到了狩猎场之后找机会告知了。不多时,褚项过来告诉赫连仇,一切准备就绪。赫连仇转身对独孤烈和京墨道:“既然一切都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说完在独孤烈和京墨点头回应之后伸手揽住昔邪转身道:“走吧,你身子不适,上了马车之后就好好休息。”昔邪别扭得身体一颤脚下差点一个趔趄,暗自拽紧手心压下怒气低声音回答:“臣妾没事……”不能怪他多想,赫连仇说这样的话真的很容易让听到的人多想!不说别人,首领和南安国主的反应绝对是想歪了……赫连王这么败坏一个‘女子’的清白来找茬真是过分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