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王廷亲卫之首,褚项跟随赫连仇多年自然了解自家主子的性格,从自家王对昔邪的赞扬可以看出,如果贤妃娘娘是男子的话定会得到提携重用,可惜了。不过女子也无妨,既然王欣赏昔邪,那不如就把她留下来,昔邪现在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娘娘,只要让她侍寝名正言顺就可以了,这样不仅可以让王有个可以说贴心话的人,还能增加皇嗣……想通了这一点,褚项便寻了机会斗胆进言让赫连仇将昔邪收了……奈何他们的王油盐不进,端坐王位却秉持着大祭司的教条戒律,亲卫众人轮番劝了几次无果后只能作罢。……歌舞升平的皇宴上,趁着相谈甚欢之际,赫连仇终是忍不住询问独孤烈关于京墨此行跟随而来的身份。独孤烈笑着告诉他,京墨如今是赫连国的客卿。赫连仇了然,跟京墨互敬一杯酒之后没再多问。昔邪虽然有点意外,但想想也觉得挺好,他们两位的身份不像别人那样可以随意表明关系。先不说嫁娶什么的,首领的背景就容易给南安国主招来麻烦,因此,客卿这样的身份确实比较适合做掩饰。两情相悦在一起比名正言顺的教条更重要,再说了,南安国主已经发布公函给各方宣布说来年退位,退位之后两人结伴浪荡江湖,往后岁月便只有彼此了,还在乎其他做什么呢?首领带领鸩很辛苦,南安国主也不容易,现在,颜涵已经开始着手鸩的事务,南安国的储君也能但大任,两位终于能放下重担在一起了。这些年,鸩的规矩虽然依旧很严,但曾经一些不符人道的教条却修改了不少,比如,新任首领只要能力得到认可,就不必踩着旧首领的尸体登上领导者的位置。如此一来,还可以让鸩得以留存一位实力强悍的后援呢。至于组织人员的感情之事,只要不妨碍任务,只要他们愿意承担引发的一切后果,组织便不再追究。总之,鸩跟首领一样,变得有人情味多了,组织里的人也变得有血有肉,不再只是单纯的索命工具……昔邪端着酒杯视线停留在京墨和独孤烈的方向,想着这些年来首领宣布的改变,虽然他不曾参与太多,但此时此刻看着首领笑容温和的坐在南安国主旁边,打心底为他们感到高兴。这次就让首领安排他离开吧,他也想组织里的其他人了……“爱妃跟京墨很熟?”昔邪在愣神,耳边突然传来赫连仇的问话声,打了个激灵收回思绪,低头抿了一口酒后急忙否认:“不熟。”他真是的,闷在这里太久不见熟人了,一不小心就想了太多东西。赫连仇朝下面举了举杯,趁着大多数人不注意的时候又侧头过来语气微妙道:“孤见你盯着他看了许久,还以为你们私交不错……”昔邪低头否认:“没有的事,没有私交,只是之前在颜家的时候有所交集……”坏事了,他真是大意了!“哦。”赫连仇点点头不再问,只是昔邪小心瞄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在看京墨的方向,眼神有点高深莫测。昔邪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不良的感觉来…………宾主尽欢宴后,赫连仇单独接见独孤烈,因为京墨跟颜家的关系,所以,京墨也得到恩准独自去见昔邪和睿儿。正值午后时分,宫人将刚睡醒的赫连睿送到昔邪接待京墨所在的殿内。昔邪熟练的将赫连睿抱起并遣退了宫人。赫连睿跟凌渊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见到京墨这个陌生人的时候怯生生的,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盯着面带微笑的京墨看,却又双手紧紧的拽着昔邪的衣襟窝在他怀里不肯下来。小家伙也不说话,在昔邪小声的劝说一会之后,才朝京墨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看着赫连睿,京墨一瞬间就想到了司烨,如此一来,睿儿跟渊儿便是两种不同的性格,不过,现在这样不代表以后也这样。毕竟要培养睿儿的人是赫连仇。又过了好一会,睿儿才简单的回应京墨的问候,或点头、或摇头、或简单的应一下什么的。京墨和昔邪一边逗睿儿一边不动声色的聊起了正事。逗得睿儿玩性大起,昔邪拿出玩具让他到一旁的软垫上自己玩,一边看着他一边将身边现今的情况说了一遍,昔邪最后道:“首领,我想离开了。”京墨眉毛一挑,难得调侃自己的下属:“怎么,贤妃娘娘当得不够惬意?我还在想,你若是再待得久一点,说不定就能成为王后了呢。”昔邪别扭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