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后退。”“……”独孤烈咬咬牙后退,看着一身杀伐之气的某人,京墨两个字在舌尖上绕了又绕终究没有说出来。跟白术背对背准备迎战,一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一边用只有他和白术听到的声音问:“那货是你们首领没错吧?”白术回答:“是的。”独孤烈咬牙:“那他一身杀气对着我们是想死吗?”白术:“……”这个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首领只是演戏罢了,不过他心里有点怂。虽然不爽,但独孤烈心里安定了些,又问:“他是什么时候拿到关于我的悬赏令的?”白术:“大概十天前。”独孤烈气结:“他个混蛋居然不告诉我。”白术:“他是怕您多想……”独孤烈:“我现在想得更多!着要给他用多少种毒蛊比较好!”白术:“……”周围的黑衣护卫围上来,京墨站在独孤孝和妙先生中间,冷眼看着独孤烈和白术。独孤烈暗自磨牙,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给本王等着!“哼!”收到某人的眼神,京墨轻哼一声,嘴角好似扬了扬,而后扫一眼周围声音冷淡道:“不知道各位说清楚了没有,毕竟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不如把一切事情都说开来,也能死得瞑目。”这句话,在独孤孝和妙先生看来是说给独孤烈和白术听的,而在白术和独孤烈听来却知道是京墨故意让独孤烈把问题问清楚。毕竟眼前的独孤孝和妙先生是知道实情的人,趁着这种微妙的误会问的话,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么一想,独孤烈便示意白术收起剑,看着独孤孝沉默片刻黯然道:“虽然皇室向来亲情缘浅,但你我兄弟多年,我向来敬重你,一直觉得残害手足的事情可以发生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但那个人不会是你……”这个是实话,独孤孝今年三十有二,是跟他年纪差距最小的,除了几个侍妾之外,也没有正式娶妃,他一直觉得独孤孝非常适合干大事。而且,在所有兄弟姐妹中,他跟独孤孝和大皇姊的感情最好,所以,哪怕独孤孝做了错事他都帮忙掩饰,现在想来,独孤孝之所以跟他亲近,不过是因为父皇喜欢他,真是出神入化的演技。独孤孝的眉头蹙了蹙,不为所动,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兄弟情,冷声回道:“成大业者,谁不是满手血腥,父皇当年登上帝位杀的人还少吗?诸位皇叔怎么死的烈儿难道不知道?我该说你幼稚么?哼!”独孤烈咬牙:“父皇当年之所以对诸位皇叔下手是因为他继位之后诸位皇叔还意图谋反,而你,如今并没有登上帝位,我与诸位皇兄也都没有对你不利,你却下此毒手,篡位弑君,残害手足,完全不一样!”“那又如何?”独孤孝反问,接着语气森然道:“只怪父皇太固执,偏的选了你这个沉迷巫蛊之术无心朝政的人继承大统!就连朝中的一些老顽固都觉得你是君主最佳人选,你说,这不可笑么?他们都瞎了吗?”言辞犀利的质问,独孤烈承认,虽然之前他也疑惑,但随着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心心里却渐渐明白了父皇的用意。独孤孝明目张胆的篡位也证明他不适合做继承人,就算有能力,也心无大义,这么一想,便不再跟他讲道理论手足情,摆摆手:“……罢了,事到如今,跟你说这些也没用。”随后整理一下心中烦乱的思绪神色一正换了话题:“既然王兄早已计划周全,我再挣扎也不过是徒增狼狈,如此,烈便最后问王兄和妙先生几个问题,还望王兄和妙先生能如实相告。”这回独孤孝没有回答,倒是妙先生阴阳怪气的答应着:“既然是烈王爷最后的请求,我与孝王自当尽量给您解惑,让您九泉之下明明白白。”独孤烈冷眼瞥过他,毫不客气的怼回去:“多谢,要不然,本王下了九泉之后不甘心回来找你就麻烦了。”说完视线转回独孤孝身上,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抛出来:“烈想知道噬灵蛊为何会去到天枢国?王兄和妙先生以及国相,跟天枢国明亲王有什么交易?颜清身上噬灵蛊原本并不是要给他用的,对吗?”妙先生跟独孤孝对视一下,伸出手:“孝王请,事关权势纷争,老朽实在不好说。”独孤孝映着独孤烈的眼神,斟酌一番沉声回答:“烈儿的这三个问题,不过是一个答案:明亲王本是想将噬灵蛊下给天枢国君的,只不过在刺杀应离的时候出了差池,刺杀的人为了脱身才将噬灵蛊用在颜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