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端药进来的人放下托盘走过来,一只手强硬的掐着封君策的脖子让他抬起头来,另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此时的封君策完全无法反抗。“世子,得罪了。”薛荣说着,用独臂端着药碗将汤药直接一滴不剩的灌进封君策的嘴里让他吞下去。“咳咳咳咳……”封君策这次被呛得差点背过气去,苍白的脸上出现不正常的潮红。“这碗汤药会让你在极致痛苦中武功全废,这是对你所杀之人的赎罪。”薛荣边说边冷笑着将碗放回托盘,然后拿着另一个人手里的匕首走过来:“切断手脚筋脉会让你彻底体会到作为一个蝼蚁的感觉。”说罢眼神一冷,封君策绝望的闭上眼,鬓角上有冷汗流下来,利刃划开皮肉的感觉传入耳际,封君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手脚筋脉被挑断。锥心的痛苦传遍全身,空气中很快充斥满浓郁的血腥味,浑身冷汗的封君策已经被放开倒在地上,紧紧咬着牙关痛苦的闷哼着几欲昏死过去。薛荣冷眼看着,将匕首放在托盘的布巾上擦了擦,才对身边的人示意一下:“先给他止血,喝下去的药两刻钟后生效,好生看着别让他死了。”“是。”刚才后面进来的两人同声回答。薛荣点点头带着其他两人离开了禁闭室。渐入佳境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烈王府被监视,封君策被薛荣等人囚禁的时候,出行在外的独孤烈和京墨也再次在大雨滂沱的半晚即将到达目的地。在距离雁荡谷十里的地方,有一家名叫十里客栈的小客栈,为了方便去雁荡谷的行人夜间落脚的。大雨倾盆电闪雷鸣,显然不是夜探峡谷的好时机,独孤对驾着马车的京墨建议:“我们先在十里客栈住一晚,明日再去雁荡谷,太晚了又下雨,不方便去那样的地方。”“好。”京墨没有意见,两人于是将马车停下,独孤烈跳下马披着蓑衣走进客栈。好巧不巧,客栈仅剩一间上房了,自从那晚两人糊里糊涂的暧昧过后,这些天在外留宿,独孤烈为了避免尴尬每次都是要的两间房。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只能将就了,他们这些天的相处气氛也差不多恢复成之前那样了,嗯,应该京墨不会介意的……独孤烈咬咬牙订了房间,等京墨安顿好马车进来的时候如实告诉他,京墨没有多余的反应,只多看了一眼大半夜精神抖擞满脸堆笑的店小二,淡淡的‘嗯’了一声。独孤烈见他反应正常莫名的松了口气,店小二将客栈的门给关上,殷勤的领他们上楼。这间上房显然比之前那次的要好很多,宽敞舒适,独立的隔间浴房,里间卧房除了床之外还有一张软塌。独孤烈看着软塌想,他今晚就在软塌上将就吧,就一晚而已。吃过东西,洗了热水澡,京墨从浴房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和衣侧躺在软榻上,眉头蹙了蹙走过去问:“你要在软榻上睡?”“额……嗯,”独孤烈面朝墙里,闭着眼回答:“我比你矮些,睡这里刚好合适,你睡床上吧。”“……”京墨没说什么,走开了。没多久,屋里的红烛被灭了几盏后,光线暗淡下来,独孤烈小心睁开眼轻轻吐出一口气平复心绪,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软塌到底不如床铺舒服,规规矩矩的适合一个人躺在上面小憩,睡一晚的话肯定全身犯困,如果半夜不小心的话说不定会摔下去……脑海里刚闪过这样的念头,就听到京墨躺在那边的床上说道:“你小心半夜摔下来。”独孤烈身体往里侧了侧小声嘀咕:“……我才不会。”乌鸦嘴。一会之后,独孤烈听到京墨下床来的声音,而且很快走到他身后:“到床上跟我睡。”从那天晚上后这个人就别扭得要死要活的,明明说不后悔却连看他也不敢,能避则避。这十来天要不是因为跟着的手下每天晚上都要单独给他汇报情况,他早就想好好问一问独孤烈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了。独孤烈心虚的拒绝:“我睡这里就好,不会摔下去的,你不用管我。”“你上次要求我的时候我可没有拒绝你。”京墨语气有点僵硬,而后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弯身下来把人抱起来朝床铺走去。独孤烈还没来得及折腾就被压在床上,顿时急眼的小声惊呼:“你放开我……我才不要跟你睡……上次情况特殊……”而且,要是知道会发生那种事,他才不会跟他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