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独孤烈被流放应该另有隐情,在流放结束后回到南安国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最后也死了……颜清的话让魏殊寒陷入沉思,认真回忆了许久才皱起眉摇头:“独孤烈被流放的这件事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我自顾不暇……”上辈子的那段时间正是给魏家洗刷冤屈的关键时期,开始牵出对颜家不利的证据,各种事情弄得他焦头烂额,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早已是物是人非了,那之后他因为喜欢之人成为阶下囚而颓靡不振,且后来基本上跟南安国没有太多交集。只记得,新任南安国国主是独孤孝,跟独孤烈一样,在成为新任国主前被封为孝王,老南安国主第七个子嗣,王子中第六顺位继承人,前面有一个姐姐和五个兄长,后面跟着一个妹妹和独孤烈。姐姐就是明亲王妃,妹妹同样远嫁其他国家联姻,其他兄弟也都各自封王。南安国跟天枢国不一样,是没有提前钦定未来继承大统的储君的,无论嫡出庶出在王位面前都一样,直到老国主无力朝政才钦点新王,或者驾崩后立下遗嘱,所有人才知道谁是新主。也因为这样,每一任南安国国主病重到新王即位这段时间南安国政权都会陷入一段风雨飘摇的境地,直到新王即位,该杀的杀,该赏的赏,一切才又重新恢复正常,周而复始……所以,结合种种原因可以知道,南安国在换主的时候发生什么都不奇怪……这辈子重生后,因为魏家和颜清,魏殊寒也查了不少关于独孤烈的事情,独孤烈生母早逝,虽然本人无心朝政,但却极得老南安国主的宠爱,平时相当于南安国主的御用御医,专门照顾南安国主的身体情况。拥有这样的身份,上辈子南安国易主,独孤烈哪怕无心王位也很难置身事外,若是老国主驾崩另有隐情且他又多少知道内情话,那他就更不可能全身而退了,新君权利稳固之后,怎么处置他都有可能。流放后回到南安国自此没有消息,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要么死了,要么被囚禁起来……“这件事你不知道也正常,那时候天枢国时局混乱,我知道的也不多……”颜清回想起那段记忆忍不住叹气,感慨一会之后又道:“上辈子发生的事情,若是没有什么特殊变故的话这辈子多半也会应验,只不过从一开始我们就在做改变,所以发生的事情会出现变化,跟上辈子有所不同,重生到现在,很多事情都提前发生了,我担心这件事也会,说不定还跟我们有关……”“我们此行到这里,虽然主要目的是为了给我解毒,但是,也该是趁机查一查关于当年魏家的事情是否跟南安国有关了,一旦查出什么,南安国的政权势必会发生动荡,为了保住政权自主的权利,易主肃清跟天枢国请罪是最好的选择。”附属国一旦失去政权自主的权利,就等于灭亡,以后再也没有南安国,而成为天枢国版图上的一处不起眼的城池,最后一句,颜清可谓一针见血的点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嗯,我也有这样的想法。”魏殊寒点头附和,又问:“清儿觉得该如何呢?”颜清想了想道:“我明天跟舅舅单独说说,让他就算想教训独孤烈也稍微注意分寸,别真的交恶起来,跟独孤烈单独出行可以更容易发现一些他身边的事情,想想这样也不错……”说到这里,颜清突然问:“你带着令牌吧?将军令。”魏殊寒点头:“带着,三军兵符暂时交给了逍遥王,我自身的将军令还带着。”只是属于他的身份令牌,就算现在不方便暴露也会随身带着。颜清点头:“那就行了,让舅舅派个人暗中联系天枢国驻守在这里的护卫军,以防不时之需,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你可以越过护卫军统领的权利号令他们,我明日要写信给二哥告诉他噬灵蛊的情况,就顺便提一下,帝君会知道的。”南安国是天枢国的附属国,虽然在正常情况下护卫军只是放着震慑以防南安国发生大的动乱而已,但既然现在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不好情况,提前做些准备也是好的。以魏殊寒的将军令,在特殊情况下可以当兵符使用调动兵权,到时候如果发生不可控的情况完全可以号令护卫军。颜清仔细分析计划着,魏殊寒只管点头:“清儿考虑周到,一切都听你的安排。”领兵打仗他擅长,在筹谋计划上面的他就不及爱人了,至少他暂时不会现在就想到准备利用护卫军防范意外。沙场将领更多的是讲究是随机应变反败为胜,军师谋士则会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两者配合妥当必能屡战屡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