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没意思。序琨快速摇了两下自己手中的扇子,身体窝进椅子里浑身写满懒散。“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片刻,序琨视线定在虚空,幽幽道。序琨话音刚落,戌犬身体一僵。“无外乎,就是为了那个人类”。察觉到序琨的动静,序琨幽幽地睨了戌犬一眼,慵懒地摇着扇子道。小样,还想瞒我。序琨嘴角悄悄上扬。戌犬僵直的身体一懈,好奇又疑惑地看着序琨,满眼都写着你怎么知道的。序琨知道对方的德行,也没卖关子。伸了个懒腰,序琨收回双手,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三个是因为什么才聚在一起的”。闻言,戌犬神色蓦地一软,如星光般闪亮的眸光组合成某人的虚影,开口接道:“不,怎么会?”。他永远不可能忘记。戌犬在心里如此说道。有故事啊!序琨瞧见戌犬的神色变化,眼神顿时充满兴味,眉梢不动声色一挑。手里的扇子啪嗒一合,挡住序琨的半张脸也恰好遮住序琨眸底快速闪过的一丝揶揄之色。咳咳!序琨一点一点向戌犬移动,把自己的小心思完美地掩藏好。戌犬若有所觉,凭借直觉警惕戒备地朝序琨看去。序琨顿住,嘴角抽动:“……”。一点一点挪回椅子,序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感觉到戌犬的眸光还在自己身上游走,序琨心虚地打开扇子慢摇了起来。须臾,戌犬没找寻到序琨身上不对劲之处,收回眸光,重新陷入自己的世界。序琨余光一动,暗暗松了一口气。感叹,狗狗的直觉真是可怕。蓦然,安静了小片刻的序琨又开始活跃起来。啊……好无聊……好没有意思,还不如去跟津渡打一架(被津渡打)。不知道津渡现在做什么……想着,序琨的眸光下移,直视着自己袖口半露的红线。从自己世界抽离的戌犬,留意到序琨的小动作,也抬起头露出白皙的脖颈,轻轻摸了摸自己脖颈上被衣领半遮半掩的红线。小心翼翼的动作,充盈着无穷的温柔和情意。昏暗的灯光从两人的头上洋洋洒洒倾斜而下,使两人独成一个世界。晕黄的光晕中,两人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而序琨暗自嘀咕的津渡早已将自己的两个同族抛之脑后,正眼含笑意深深地盯着一架安静的婚轿。流利眼型包裹的深黑眼眸,像幽谷中一汪泉水,清凉又不失温柔。“娘子,出来吧”。面色白透如玉的新郎语气亲昵缱绻,缓缓吐出的几个文字似是用唇舌温热过。新郎两次出声催促,面前的婚轿依然悄无声息。有村民见状,笑着调笑道:“哈哈,新娘子害羞,新郎还不快快再请一次”。端坐在婚轿内的秦漠:“!!!”。眼见不能再躲下去了,秦漠不自觉垂眸瞄了一眼身上的裙子,急忙左右寻找可以遮蔽面容的衣物。原先的他心里眼里都只有任务,并不在意自己穿的是女装还是男装。但在外面新郎出声的瞬间,秦漠下意识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精致的眉眼浮上一层薄薄的臊意,耳根泛红。倏地,一阵轻风缓缓将厚重的婚轿轿帘上覆着的深红轻纱吹动。秦漠眼前一亮,灵机一动。“娘子,出来吧”。新郎的话音还未落地,寂然无声的婚轿刺啦一声响。紧接着,几根纤细白皙的指尖徐徐从婚轿内伸出,轻缓地搭在红纱和黑绸缎制成的轿帘上。白与红的交织,两种色彩的极致碰撞,令在场的人眼前一亮。秦漠以防别人认出穿着新娘嫁裙的人是男人,全身上下仅露出小半截如葱根般白润的指尖和小部分在红头纱下若隐若现同样白皙的脖颈。宽宽大大的绣花红轻纱,直接一个罩头将秦漠上半身笼住。朦朦胧胧中,秦漠的锋利气质多添上了一抹柔和的美。众人的视线纷纷往那一抹隐隐约约的白和盈盈一握的腰身上不断来回转换。新嫁娘美得让人心痒痒,有人忍不住往前探出半个身子,试图看清新娘子的真面目。唰!探出身子的人猛地缩回人群中,寻找心理的安全感。他只是凑近看了一眼新娘,结果新郎眸中的柔情迅速被寒冰冻结,转向他的每一缕眸光都带着如刀剑般的锋利。我滴个乖乖,吓死人了。新郎那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杀了他。缩回人群中的人,心有余悸地拍打着胸口。警告完人,新郎面不改色伸出手接替秦漠的手,将碍事的婚轿轿帘掀起。红色头纱下,秦漠抿了抿唇慢半拍收回手,弯腰走出婚轿。蓦地,秦漠脚步一顿。刚走出婚轿,他的面前兀的又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全球侵蚀:非人类自称是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