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绛太知道这些了,追着出去要叫她回来:“婴……”
可她才敢喊了一个字,遍体的疼痛,就席卷全身。
拆骨扒皮的疼,没有一点预兆,猛然冲进体内。
南绛一时受不住,重重往地上倒。
就在她快要接触到地面时,整个人落进一个硬朗温热的怀抱。
她疼得睁不开眼,甚至快要晕过去。
恍惚间,还似乎看见抱着她的人是……
“大人……”亲随不是自小跟着云令政的那个,但是他也是一个预备,算是很了解他家大人的。
莫说是晕倒在路上,便是死路上的,他都不会去看一眼,他家大人,可不是什么十足十的好人圣人。
“通知五公子,去唤锦弗来,今日之事,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是,南绛没有看错。
抱着她的人,是云令政。
等他将南绛抱起时,才发现,她轻的像是没有一点重量。
云令政的眉心为不可查的动了动,抱着南绛,快速朝着她的院子走去。
“南绛?南绛!”
不知过了多久,南绛睁开眼。
第一眼,瞧见的便是满脸担忧的云姒:“阿姐,我……”
云姒按住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南绛蹙眉。
疼痛消解,可余痛还存。
动一下,就觉得身上的骨头像是被敲碎了一遍。
南绛很难想象,当初九爷为了保阿姐母子平安,服用秘药以身过毒时,又是怎么挨过来的。
毕竟十天就要经受一次,甚至还要取心头血,疼的可是她这个的千万倍,且,每十天就要制一颗给阿姐……
云姒将她的被角拉好,才问:“南绛,你怎么会中毒的?”
南绛诧异地看着云姒:“阿姐你怎么会知道?”
云姒道:“我本来去催问战奴师父的下落,五公子身边的河溪赶来,说是你晕倒了。我给你检查检查不出来,用银针也探不到,你的脉搏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我拿了战奴师父临走之前,赠我的唯一一只他亲手饲养的药蛊,放在你身上,吸了你的血,它死了,我才知你是中毒了,还是很厉害的毒。”
南绛眼底的诧异又多了一分。
战奴究竟已经学到了何种地步。
毒术,医术,蛊术,乃至于蛊毒,他居然都涉猎精通,而且还能养出探毒的药蛊来。
他的血,也是非比寻常的。
“那我的毒……”
“我给你喂了我的血,暂时压制了下去。”云姒平淡的开口,说的是一件不足为奇的事情。
南绛眼底的震惊,彻底突破眼眶:“阿……阿姐!这可是我巫族从初始开始就一辈辈完善流传的蛊毒,是历代大巫师看管饲养的,除了特定的药,其他什么都压不下去,而且还跟其他的蛊各不干扰。你的血,能压毒就能解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