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新鲜啊,一面不想要人家行医,一面又要人家给他治。
这得利者,果然是把自私自利刻在了骨子里。
陆鹤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人。
“五公子这几日训斥了师父,说是师父不管男女都给看病,丝毫不知规矩,不懂男女有别。西洲不像大周对女子比较宽容,师父这几日悔悟,得知要给殿下看病,特地让我来,说是男女有别,我来也一样。”
姬澈敛眉看着眼前的陆鹤。
云姒是真蠢还是假蠢!
“给旁的男子看病,跟给孤看病,一样么?”姬澈才说完,便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他实在是不习惯大周的水土,已经难受了好几天了。
此刻咳得停不下来。
明月在外面听见,立即跑下来找到了云姒。
“呃……”刚张口,明月怒红了脸。
那张口说出的话要多好笑,她丢不起这个人!
云姒诧异地看着明月:“什么事,你倒是开口啊。”
明月直接朝着云姒伸出手,想要将她带上去。
手还没有碰到云姒的衣服,就被十一掀翻在地:“我等受我家主子昏护,保护尿小姐!”
云姒:“……”
能不能把‘六小姐’咬清楚点?
明月气得眼晕,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又不想像十一那样说话。
这时候,姬澈的声音在上响起:“云姒,孤都请不动你了?”
云江澈示意云姒起身。
人家毕竟是太子,若是因为她,回去给云家的人穿小鞋,那就不好了。
“殿下稍等。”云姒拿上药箱上去。
姬澈的面色也不太好:“六小姐是特意不来给孤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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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有别,云姒这是尊守女德,殿下身份贵重,我自当尊敬,特地派了陆鹤来。”
眼下,陆鹤不在,这房中,就只有云姒跟姬澈两人。
姬澈勾唇笑了笑:“早不知女德晚不知女德,偏偏在孤病了你才记起来女德,这么巧?”
云姒:“这么想想,太子殿下病得还真的挺巧的。”
说罢,云姒拿了注射器转身:“殿下把裤子脱了,我将药打进殿下身上,好的快些。”
姬澈紧皱起眉,仿佛没有听清楚:“你叫孤脱……裤子?”
看着云姒平静且精致的面容,姬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问:“你在大周,给那些平民百姓,还有军营里面的男人,也是这么治病的?”
云姒诚恳道:“是的,医者眼中无男女。”
“混账!”
姬澈的手,在床上狠狠一拍:“你这像什么话!九爷吩咐你做他的随行军医,就是这么糟践你的,你还浑然不知,听之任之,他还任由你发展?”
这要是传出去,他西洲的太子妃,在大周,看了不少男人的屁股,更是有肢体接触,那他的脸,还放在哪里!
而且,他还听说,云姒跟在九爷身边,做了不少记录书写的事。
这简直是自轻自贱!
可是一想到利益跟局势,他耐着性:“从今天开始,不准再给旁的男子如此医治。等九爷吊丧归来,孤也要与他算算!”
云姒一愣:“吊丧?吊唁谁?”
姬澈挑眉转身去,挑眉看向了云姒:“周皇后昨日急症薨逝,九王爷没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