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六孤珠云又接着说:
“她能做到支持鲜卑人,为什么爹爹不能支持她这个汉人呢?她又不是个草包,又不是没有能力。你以前还时常的教育哥哥们,说什么男儿的胸怀要像天一样宽广,这样才能做大事。
现在好了,您好像连个汉人女子的胸怀都比不上呢,她还是女儿的救命恩人……难不成您以前说得那些都是空话?”
步六孤赤峰听闻,眸光闪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将珠云给自己按肩膀的手给扫开了,模样很是嫌弃,又带着温情,不耐烦地嚷嚷道:
“行了行了,烦死了!就你会说,她又不是个男人,你这么向着她干什么!你说的头头是道,看着像个聪明人,其实就是个大傻子!”
步六孤珠云听闻,拽着自己的辫子走到了前头去,得意地仰着脸,说道:
“她是个女郎怎么了?因为是个女郎,这样才更加让人敬佩呢,我要跟她学习,她不计较好处,我也不计较好处。”
步六孤看着女儿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将脸撇到了一边,不说话了。
……
……
谢元回到了家,黑着脸不吭声。
沈留祯诧异地问:“你……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元自行去洗了洗手脸,闷闷地说:
“我去问过了,西部大人不同意。”
“你直接去问西部大人了?”沈留祯侧着身子,找着谢元的眼睛,好奇地问。
“对啊。”谢元将布巾子一搭,面无表情地说。
沈留祯突然“哈哈哈哈……”的笑了出来,在屋子里头笑得前俯后仰的。
谢元脸黑了,将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质问道:
“你笑什么?!”
“没事,没事……哈哈哈哈……问过了就问过了,没事。”
谢元本来就一肚子的气,现在看见沈留祯又拿她开涮,“唰”地一下就抽出了剑来,做势要砍他。
沈留祯吓得拔腿就跑……就是一边跑一边笑。笑声出了门,渐渐地远了。
没用时便什么都没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留祯早出晚归,坐着马车到处奔波,今天去这个府上拜访,明天去那个府上赴宴。
谢元不掺和这里头的事情,作息一如既往的规律,于是两个人平时见面的机会越发的少了。
这一天半晌午的时候,沈留祯匆匆地从外头回来,吃了点儿点心,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头,一边睁着眼睛休息,一边想着事情。
突然,他听见外头有脚步声,抬头一看,就见一个熟悉挺拔身影从窗前经过。
他懒得动,撑着身子伸着脖子,使劲喊了一声:
“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