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实逮住了机会,立马冲着孙田说道:
“难道他说的没道理吗?你我之所以有今天,难道是靠她施舍来的?明明是咱们自己豁了命挣来的!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个女人了,她的前程到头了。
可我们还得往前走,这个时候为自己考虑为什么不可以?有错吗?!……我又没有说要杀了她,只是让你们想想自己的未来,早做打算另投门户,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孙田咬着牙,立马就要拔刀,却被旁边的周免给按住了。
周免看了看旁边的王愈,又看了看李欢实,用平静安抚的语气劝道: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儿,好好说,不至于这么剑拔弩张的,都坐下吧。”
孙田怒道:“坐个屁的坐,谁跟他这种人是兄弟?”
他说着不可置信地将头扭了过来,瞪着周免道:
“你难道也被他们说动了?!”
周免按着他,好声好气地劝:“不是,好些话我还没说呢,你们听我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不说话了。
周免转过了头来,对着李欢实说道:
“其实这个……人为自己的前程着想,这也是人之常情,你要是不想跟着她了。等回头她从前线回来,你跟她说一声。照着咱们将军的性子,她肯定不能拦着你奔前程。这也不是多大事情,何至于呢……”
“草!”孙田咬着牙咒骂了一声,气哼哼地跌坐回了位置上,没有再说话。
因为他知道,周免说得是对的,这种事情谢元不会拦着的。
只是实在气不过李欢实这个欠揍的德行!
李欢实和王愈也没了声息,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免观察了一下他们的表情,又斟酌着说道:
“可是话说回来,解将军着实是对咱们有恩的,这一点不能不承认啊。你想想啊,跟对一个上司多重要。
如果不是咱们谢将军治军有方,会练兵又爱惜底下人的性命,咱们说不定早就死在哪一回的仗里头了,这很有可能啊。
你不知道我知道啊,自从咱们跟着谢将军打仗,哪一回减员不是最少的?
即便是最惨烈的仗,咱们也都比其他人强,活下来的人多一点。
我是司军,干的就是领物资领军饷的活儿,这事情我比咱们将军都清楚。”
周免摊开手看了看李欢实,顿了顿又说:
“再者说了,如果不是跟着将军,她教咱们,咱们哪有这么好的武艺,哪去学排兵布阵,学识字,又怎么会带兵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