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心中感动莫名,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好!”,然后眸光一凛,对着被围着的人说:
“投降不杀,若不然,拦路者死!”
那两个被孤立在边缘的监察司衙役,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几天谢元在监察司是什么待遇,他们都看在了眼睛里头,要不然也不会只叫了他们两个人押送,就让嫌犯出了监察司的大门。
就是不知道……章大人是否知道解将军要造反的事情?
他们结束了眼神交流,心照不宣,一个人直接小心翼翼地将镣铐的钥匙从怀里掏了出来,在手里掂了掂。
等对方看清楚了,他才扬了手,朝着谢元的方向扔了过去。
孙田抬手一把接过,直接转身替谢元解了手上的镣铐。
“解将军……我们无意阻拦,可否放了我们回去?”另外一个监察司的衙役说。
监察司的人,他们的职责不是与人拼杀,最重要的就是做眼睛,传递消息。
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最需要做的,就是将解将军的动向告知上司知道。
谢元已经铁了心,自是不会让他们回去报信毁了自己的章程。于是沉声说道:
“投降,受绑!”
那两名衙役又互相对视了一眼,乖乖地放下了手里的剑,举着手从里头走了出来。
一出来就被人利落地绑上了。
其余的人一见这个情况,也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这一天又过去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谢元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着黑夜将要降临的天幕,丹凤眼中闪着决绝而冷厉的光亮,坚毅的唇形微张,吐出了两个字:
“备战。”
……
……
离马国公府门斜对面的街道上,停着一辆马车,已经停了许久了。
赶车的人压了一下自己的斗笠,从车上跳了下来,绕到了车尾处,将绑在车上的一捆料草取了下来,走到前头扔在了地上,任由马匹咀食。
刘亲兵拍了拍手,将头上的斗笠抬了一点,看着不远处的沈留祯。
沈留祯跟人家摆摊卖烧饼的人聊得正欢,他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朴素的儒生衣裳,有些旧,但是显得很服帖很舒服,跟热闹的街市融为了一体。
如若不是他那张好看的脸,时不时地从帏帽的间隙间露了出来,刘亲兵都看不出来他是去打探消息的,还以为就是一个替家里买烧饼的温文儿郎。
不一会儿,沈留祯拿着烧饼回来了。一句话没说,抱着烧饼就直接上了马车。
刘亲兵跟在他的后头钻进了马车里头。
沈留祯坐下了,才将包着烧饼的纸包打开,自己从中拿了一个,其余的都递给了刘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