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舅!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刚刚都说了,三个大营都是朝廷的兵!不论有何损伤都是朝廷的损伤!
可你非要阴谋揣测……那我要是说,是你联合禁军统领意图造反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被随护大营和解将军联手给拦住了兵败垂成,不也挺合理吗?!”
沈庆之说得话又响又快,颇具一种爽快真诚的感染力,说得马国公顿时身子一僵,语塞了。
“你!”马国公比沈庆之低很多,伸了一根手指隔着中间走道指着他,就是说不出话来。
优山大营的都统李金跟禁军统领是同乡,两个人又都是先帝提拔的,私交匪浅。
而禁军统领跟马家又走得很近,所以说,说马家控制了一半儿的禁军并不为过。
一直垂着眼睛,生怕别人意识到他的存在的禁军统领石季,此时眼睛终于颤了一下,用劝解的声音温和地说道:
“沈国柱,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说好了么,城外三个大营都是朝廷的兵,不讲私交从属,我看这场骚乱的起因颇为蹊跷,不如都交于何公公,等查清楚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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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庆之气哼哼地扫了两下自己的袖子,暗自松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如果不是因为小皇帝耳朵根子软,他也不想说这些。
可是不说行吗?
就照小皇帝那点脑子和才智,他要不用同样的阴谋套路反将一军,说不定他就真信了马国公的话。
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弄不好脑袋就落地了。
那伴个不甚聪明的小老虎,更是要人命。牙齿一个不缺,说咬也就咬了。
何公公这才点了点头,说道:
“诸位若是信得过我,这个案子我来负责,之后自会呈上一个详情奏章,给陛下审阅,给诸位都看看。”
他顿了顿,又转身朝着座上的小皇帝问道:
“陛下,您看呢?”
小皇帝已经听晕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有理,一会儿又觉得那个有理。更别提他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此时看谁都像是有猫腻的。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那个……城外的,城外的骚乱平了?再没人动兵,要打进宫里来吧?”
何公公听闻,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心想感情说这么半天,他是什么都没听懂……
何公公耐心地解释道:
“回陛下,老奴将几位重臣,除了骠骑大将军解将军重伤,不便来此,都聚在了此处。大家面对面说开了,想必外头有什么骚乱,也都该安生了。陛下自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