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既然你知道那个何公公偏袒沈庆之师徒,那就应该想办法杀了他呀!要不然他们两方强强联手,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报了仇?!”马朔很激动,因为骄纵惯了,对着自己的爹说话,还没有对着外人客气。
可是马国公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和颜悦色地劝说他:
“儿啊,这种事情急不得啊,他又不是光杆一个,说不定咱们身边就有他的眼线。你忘了,上一次咱们抓住了花烟,来龙去脉他都知道。
那你敢肯定,咱们现在的一举一动,他能不知道吗?所以,一定要小心,别咱们要杀的人没有杀成,反倒被人抓住了把柄反杀!你想一想,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马朔着急地往旁边席位上一坐,猛地拎起了一壶酒就往嘴里灌,不耐烦地说:
“等等等……难不成硬生生地等到那个姓解的领了大军,打进家里头来吗?!我不管,我就要让他死,他一天不死,我就不痛快!”
做些文章
马国公听闻叹了一口气,遗憾地说:
“本以为他年轻,是个好处理的角色。谁能想到他竟然宠辱不惊,谨慎自持,完全没有一个少年人一朝得了志就忘乎所以的样子。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稳的心性。……真是难得啊。”
马国公的语气无不充满了欣赏和感慨。
“爹!”马朔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啊!他跟咱家可是仇人!”
马国公脸色尴尬地笑了一下,哄他道:
“哎呀,你放心……你是我的宝贝儿子,我还能向着他不成,就是感慨一二句罢了。这叫知己知彼,下手不难。”
马朔的眼睛顿时亮了,追问道:
“爹是有法子杀了他了?”
马国公想了想,说:“高官落马,无非就那两种情况,失职或者失德。现在没有战事,告不了他失职。那就想方设法的从‘失德’上下手。”
马朔听闻,眼睛里头期待的光亮暗淡了下来,说道:
“失德?失德哪能要了人的命啊,大不了罚钱贬谪,费那个劲儿有什么用。”
即便是他是自己的儿子,马国公此时也烦躁的皱了眉头,焦急不满地说:
“那怎么是白费劲呢?只要能将他从现在这个至关重要的职位上拉下去,变成了寻常的小官,那你暗地里派个人杀了,那还不方便吗?
到时候即便是有破绽,皇帝也不会劳心在意的……他算哪根葱啊。”
马朔一听,恍然地“嗯?”了一声,惊喜地看着他爹说道:
“爹!……姜还是老的辣啊!”
马国公得意的一笑,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过这失德的毛病也不好找。他这个人,不喝酒不闹事,也不贪财,他但凡好女色,有个欺男霸女的毛病,我也好找人运作,然后再团结咱们的人,一起向皇帝参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