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眼睛珠子转了转,这才想起来刚刚那句话有不敬皇帝的嫌疑,连忙松了怀真郡主的手,声音谦卑温和地说道:
“公公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哪个意思?”胡公公走到了近前来,看了怀真郡主一眼,又对着谢元,“如果陛下要打你呢,你也敢这么说?”
“不敢。”谢元抱拳,低下了头,躬身行礼。又补充了一句,“是我言语无状,自该向陛下请罚。”
怀真郡主此时才从刚刚那心跳的喜悦里头回过神来,一听谢元耿直板正的要去请罪。
她立马抬了眉眼对着胡公公不悦地说道:
“胡公公,我跟驸马在自己家里头斗两句嘴调个情,这也要跟陛下请罪,你疯了吧?!”
胡公公一听,心想这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苦着脸说道:
“哎呦……郡主,我这不是看他对你对天家不敬,帮你提醒驸马两句吗?”
“用你管?!你来干什么的?!”怀真郡主直接瞪了眼睛。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惊喜地问:“父皇要给我们解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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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公公在心里头骂了怀真郡主一句,默默地咽了这个冤,笑着说道:
“不是啊郡主,这才过了不到半个月,怎么可能呢?咱家是来传陛下口谕,传驸马进宫面圣的。”
怀真郡主疑惑地问:“没有传我吗?只叫了驸马一个?”
胡公公笑着说道:“只叫了驸马一个。”
怀真郡主听闻垂了眼睛思索,没有吭声。
谢元倒是没有想那么多,皇帝要见她,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变数,有变数就是好事。
于是当即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灰土,说道:
“胡公公,你看我这一身都是灰土,见驾不太合适,若是不太着急,容我去换件衣裳?”
“嗯?……去去,快去快回,咱家就在这儿等着。”胡公公摆手说。
谢元转身冲着远处站着的孙田他们说道:
“我要进宫面圣,你们散了吧,别惹事。”
说罢他就像是一阵风似的跑了,也没有等孙田他们回应。
怀真郡主看着谢元跑走的身影,隐隐又有些心酸。心想:他倒是见皇帝比见她高兴。
……
谢元被人领着进了宫门,在路上看见了来往的官员和宫人,他们脸色都透着凝重,气氛压抑,颇有些人心惶惶的味道。
她这才知道,原来老皇帝因为生了病,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