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虽然不大,但是是朝廷的官员,这就很他妈的麻烦。
皇帝本来已经觉得这里乱糟糟的,这下要怎么交代?
汪腾二话不说,回身就揪过白知晦的衣领,“说!你他妈在暗地里谋划些什么!”
白知晦被撞得连退几步,脸色也有些涨红,“汪督公!你清醒点,看清楚我是谁!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不管你谋划了多久、打点了多少,计划得有多周密。我明白告诉你,这些都没有用!”
白知晦被放了开来,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事情已经出了,想办法摆平就好。这里是不夜城,你自己的地方,至于叫你如此慌张?”
汪腾大喘着气,看了一眼在边上还很不服气的梅承泰,道:“梅小公爷,在下这就让人去梅府传话,请平海侯过来接你。”
梅承泰死命摇头,惊恐道:“你敢!我爷爷怎会来这种地方?!”
“他不来,没人给你讲话,你今日不死也得脱层皮。”
白知晦听完一愣,“汪督公,你这是什么话?”
“至于你么,”汪腾用一种死人眼睛看着他,“你叫谁,最后都会被剥皮。”
这一刻,白知晦有些不淡定了,汪腾并没有喝酒,也没有发疯,而且从刚刚到现在也已经过去有一会儿了,
人么,虽说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现在已逐渐回过味来。
难道说,这件事有他没有考虑到的环节?
“头儿,”两名衙役走了过来,“到里面看看吧。”
路上,
他的属下和他说:“按照今晚的人描述,事情起因是长乐台的花魁楚清韵当众宣布赎身、嫁人,所嫁的便是地上的这个人。”
汪腾大略看了一眼,长胡子,短身材,五十多岁的样子,但现在是脸色发白,肚子上有伤口和血迹,地上同样不少,这画面他们看是习惯了的,但正常人看是有些血腥。
“楚清韵追随者众多,在她宣布这条消息以后,今晚前来听曲的客人全都暴跳如雷,尤其听说所嫁之人就是户部的陕西清吏司郎中万海营这个糟老头子……于是便起了口角、继而矛盾升级,场面混乱,在这混乱之中,万海营不慎被人用利器洞穿腹部,死掉了。”
汪腾眉头紧锁着,“表面上是这样没错,但背地里应该不会那么简单。而且只是这样解释我们交不了差,难道能说是误杀?那个花魁呢?”
“在隔壁房间。”
汪腾起身推门进去,
入眼之中是一个惊恐抬头,双手缩在胸前的美艳女子。
他们认识的。
“汪、汪督公,奴家见过汪督公,亡夫惨死刀下,请汪督公为亡夫做主!”
“你们成了亲了?”
姑娘说:“虽未成亲,但奴家已决心托付于他,自当不再有二心。”
“长乐台里倒现贞洁烈女,也是天下奇事了。本督问你,你就在他的身边,可看到是谁刺了那一刀?”
女子说:“奴家与凶手有杀夫之仇,恨不得除之后快,自然不会包庇凶手。但奴家要说实话,当时情形混乱,奴家确实没有看清。”
“谁带了刀,总是看得清的吧?”
“无人带刀。”
“可现场有刀啊。”
“那是本来就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