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还很小呀。是否许了人家?”
“额……”靳贵继续尴尬。
还是尤址讲,“还没呢。”
朱厚照又吩咐,“这件事……尤址你记着,若是哪家有合适的少年郎要提醒朕,朕来为王阁老做媒。”
靳贵和尤址听了都有些动容,皇帝算是服务到家了。
其实本来他又是赐金、又是赐银的,就是考虑到了嫁妆这一层。
王炳为官尚算清廉,许多人都以为是靠拍皇帝马屁,这当然是一个因素,可拍马屁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他拍出来了呢?
人到了这个关口,朱厚照就要各种成人之美,他虽然提倡清廉,却不可能让自己的阁臣在死后弄的家人都过得不体面。
消息传到内阁,众人不禁唏嘘。
此外,皇帝已经展现了自己的态度,
杨一清先前还抻着,现在也得展现自己的大格局,不能够仍然放不下以往的一些嫌隙。
于是他领头,各路官员纷纷登门探望。
王府的门前也开始络绎不绝起来,
……
“皇上也真是厚道人。按理说王炳虽是阁老,大部分也是沾了当年良乡一战的光,可这些年来并无建树,就是这样,还加太子少保,授武英殿大学士。”
“少说两句,背后编排一个重病的老人,显得你多大能耐?”
“下官是说皇上厚道。”
“皇上厚道用你说?你要是但凡做出点儿成绩,皇上也会赐你金银。”
……
王府之内,主要的当家人都成了女人。
便是他的儿媳和一个孙女。
这是个可怜之家啊,断绝香火可是很大的悲剧,朱厚照之所以赐得略丰厚,也是迎合这种人们的怜悯之心。
圣旨自宫中而出,
王炳儿媳领头接旨,荣衔加身,金银也送了进来。
传旨的尤址也没有马上走,而是到病床前再看一眼,“王阁老,陛下命咱家带话,陛下希望你尽快好起来,大明还有许多事,陛下想着和阁老一起做。哎……不过阁老放心,陛下不是寡恩之主,且已下旨要为你那宝贝孙女儿寻个好人家,并赐金银以为嫁妆,阁老安心养病就是。”
或许是错觉,尤址忽然看到王炳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然后竟然眨了一下!
他心中一惊,“孙太医!你快过来看!阁老动了!”
太医听闻立马冲进来,他皱着眉头搭脉,折腾了半息却仍然是摇头。
“你别丧眉搭眼!你看阁老那眼神,是要说话啊!”
确实如此,已经不像先前那般呆滞了。
“爷爷哭了!”
一声娇嫩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