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势便要离去,霍斯年将医生开的膏药递给我。
背对着我,一件件脱下他的西装和衬衣。
精壮的后背露在我面前,宽肩窄腰,天生的衣架子。
我仍旧记得那些天里,我的指甲重重滑过他后背时,他沉重的呼吸声。
可现在,那些痕迹明明都已经隐隐淡去,却又好似在疯狂提醒着我曾发生过的一切。
我忽然觉得身体里的某处重重跳了一下,血液上涌,有小小的火花在脑海里不管不顾地炸开。
别开眼,我深呼吸这才平稳了自己躁乱的心。
伤口没有像霍斯年说得那样出脓,但的确没有愈合,还在渗着血水。
“你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为什么还不会照顾自己?”我有些生气,又有些恼。
“我后面没长手,根本没办法消毒上药。你也知道过年七天没有处理文件,年后这段日子有多忙。哪里顾得上这点伤口。”
他嘀咕着,我合计这又怪上我了??
“明明,明明正月里的时候,已经快要愈合了”我轻声道。
那七天里,我夜夜给他消毒伤口,擦药,明明已经不流血了。
这才几日,竟然又变成这个样子。
“伤口在痛,我才感觉自己好像活着。”他声音沉闷地说出这句话。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轻声斥责道:“你疯了,你想留疤吗?”
骂归骂,我拿起碘酒替他一点点清理干净伤口,再缓缓上药。
做完这些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
霍斯年将衬衣重新穿好,转过身看着我:“明晚可不可以拜托你替我换药?”
望着他期盼的眼神,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