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贴近耳畔,气息如浮风,丝丝缕缕往耳中钻,秦郅后颈染上一片绯红,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离她远了些,问:你说什么?”
足跟已经落地的虞爻,发现周围看她的眼神里都是诧异惊愕,仿佛自己干了什么犯上作乱的事,就这样旁侧站着的人竟然没听清。
在这般的目光中,虞爻是没有勇气凑近秦郅再说一遍了,索性直接对着一行人道:
“我要自保,我要拜秦将军为师。”
话落,梧赤“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道:“你怎么不拜我为师,我教你养蛊,用蛊杀人可好玩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虞爻惊恐地看向梧赤,心道:少年,你好变态啊……
秦郅也睨了他一眼,后看向虞爻,问:“当真想学?”
虞爻点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咳嗽。
温念双手捂住了口唇,剧烈地喘咳着。梧赤立刻站直了身子,放下环着的手想去帮她。有人却先他一步轻拍起了她的背。
梧赤轻笑一声,转身去桌前倒了一杯水,那人顺势接过。
梧赤:“……”
卫珣接过梧赤递来茶水,一手轻拍温念的腰背,一手将茶杯举到唇前,关切地问:“没事吧?”
待咳嗽轻缓了些许,温念托住杯盏,轻抿了几口。
手同少女的细指相贴,看着她朱唇小口饮茶,卫珣不知怎的,只觉面颊发烫,似火烧,一路烧到耳根处。
少年心思藏不住,面色红晕赫然。虞爻同秦郅相顾一眼,心道:小子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
“谢谢。”温念将唇移开,抬首道谢。
“不用不用,”卫珣将茶杯放回桌上,又走近她,“你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去找军中大夫来瞧瞧?”
梧赤翻了个白眼,横亘在二人之间:“不用,温念需要休息,走,咱俩出去。”说完,便拖走了想要嘘寒问暖贴心服务的皇家太子。
“她需要人照顾。”
“那这个人也不是你。”
“哎我不——”
两人出去后,秦郅顾及温念的身子,也知占卜耗神费力,亦准备离去,却发现身旁的人一动不动看着软塌上的女子,俊眉皱起,不悦道:“你还不走?”
“我留下照顾她。”
一听这话,秦郅神色又深重了些:“你是男子,息于女子之帐,旁人只会辱没温念的名声。”
“可是旁人是旁人,我是我,温念是温念,”虞爻不服气道,“我二人又未做伤天害理之事,管他们怎么说呢?”
“你——”秦郅面如寒冰,“你当真不为她着想?”
“将军,”虞爻觉察出他的怒意,默默离他远了些,解释,“我家中姐妹众多,从前姊姊妹妹生病,我也照顾过,定比旁人细致些。”偷瞄了一眼脸色黑沉的人,她接着道,“将军放心,我乃正人君子,绝不会对温念做出半分逾矩之行的。”
“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我照顾的温念呢?”
说完,虞爻笑着看向秦郅,后者双目幽沉,盯着她看了半晌后,负手而去,离开前道了一句:
“你最好规矩些。”
待秦郅走远后,虞爻长舒一口气,总算都赶走了。
“对不起。”
身后的道歉声拉回了虞爻的目光,她问:“你为何道歉?”
“因身体原因,占卜之术尚未复原,不能帮到你。”温念看向她,言语轻淡,却又真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