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对上容澈眼睛的那一瞬,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最终却是抿紧了唇,轻轻走向他,靠入容澈怀中,低唤了一声“阿澈”。
“我在。”
容澈应着她,抬手环住妻子,把温暖带给她,“我在。”
沈凝闭上眼睛靠着容澈,惯性地贴在容澈身前,听着那熟悉沉稳的心跳声,“事情怎么这样了?”
迟疑片刻,容澈低头问:“玉先生说什么了吗?”
沈凝在他怀中摇头:“没有说,却已和说了没什么两样。。。。。。他说要理一理再告诉我。。。。。。”
容澈这般聪明之人,即便不曾与沈凝去见玉虚尘,也已猜到五六分。
如今看沈凝这样子又猜了几分,心底已然是有数了。
他亦不知该如何去说。
他了解沈凝,知晓她心底的纠结和难以接受——
她不愿相信自己光耀的母亲曾和父亲之外的人有点什么。
她心疼自己的父亲。
怕是也有些接受不了,神仙一般的玉虚尘会和她的母亲。。。。。。不甚清楚。
容澈低头,掌心捧上沈凝的脸颊:“当年之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莫要往坏处想,或许一切另有隐情。”
“我也希望。。。。。。”
沈凝微微扯唇,“可是哪儿那么容易——”
不往坏处想?
现在所知道的一切都指向不太好的方向,偏偏玉虚尘又是不知如何说起!
容澈一时也沉默。
他与沈凝所经的事不同,却是一样算过尽千帆。
他永远会做最坏打算。
即便是关于裴怀英递毒酒之事,他也早在心底做了最坏打算,只是一直不曾心中直面那件事情罢了。
如今劝沈凝,竟是劝了一句之后,自己也劝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