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显默了默,忽地问,“皇后打算怎么责罚睿王?”
王皇后一哽,眼角悄悄瞟了欧阳康一眼,见他什么帮忙求情的话也不说,心中未免有了三分恨意。
“睿王这样无礼,当然要罚他回去抄写经书,禁足几日。”
欧阳康忽道,“皇后娘娘言重了,不过是小孩子打闹,何须如此重罚?要说起来,犬子出手更重,还得微臣给您和睿王请罪才是。”
王皇后才自心头一缓,忽地皇上笑了,“郡马说得是,不过是小孩子打闹,何须罚不罚的?不过朕看睿王倒是娇弱了些,连个小弟弟也打不赢,不如回头让个侍卫来好好教他几日工夫,也好强身健体。”
王皇后脸色一变,再看向小薯仔,那目光竟是说不出的复杂。
半天不哭的小薯仔,突然间就哭了起来,好象被吓到一般,缩在他爹怀里,可怜巴巴的掉眼泪。
王皇后脸色更加难看,急忙收回了目光,却尴尬得无地自容。
高显挥了挥手,她才忙不迭的退下了。
回头高显再看小薯仔,哭得就小声多了,“把他给朕抱抱。”
到了皇上怀里,小薯仔一滴眼泪没有了,只大眼睛仍湿漉漉的,看起来甚是楚楚可怜。
当皇上示意罗小言拿了小勺,刮了桃子肉泥喂他,他就嘿嘿的开始笑了,一脸的满足和讨好。顶着那个渗血的脑门,还有乌青的下巴,分外引人发笑。
可高显专注的看了小薯仔好一时,忽地认真对欧阳康道,“你这个儿子,将来会比你有出息。”
薯爹:皇上让我来,难道就是为了看我儿子欺负他儿子?
白薯:错!重点是最后一句。大家都懂的。。。
薯爹:小盆友的联想不要太复杂,当心长不高。
白薯:你妒忌了。
薯爹:……
蓝颜祸水
欧阳康下午进的宫,傍晚天还亮着就出了宫,却一直磨蹭到天都黑了才回的家。
原以为家里人都睡了,结果一进门,发现全家人都在那儿等着。
嘿嘿干笑着打了个招呼,“都这么晚了,大家怎么不早点歇着?还等着我干嘛?”
念福翻了老大个白眼,谁稀罕你?要不是为了等儿子,她早睡了。
老太太松了口气,“回来就好,把薯仔给我抱抱。”
欧阳康认真看了儿子一眼,胖白薯正醒着,小东西一边腮帮子高高鼓着,里面含了颗糖,很精神很友善的与老爹对望。
欧阳康安下些许心肠,把儿子交了上去。
结果胖白薯一到老太太怀里,立即唔唔的叫着,伸出胖胖的小手,把脑袋上的帽子推开,指指自己额头,又生怕人家看不见的,仰起小脸蛋,给人看他的双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