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好软,底下也很舒服,那些头疼难受仿佛都离他而去,全身软绵绵,轻飘飘的,好似睡在棉花团里。
渐渐的找回视线,欧阳大少发现头顶的青纱帐子好高档,身上被子也是,尤其鼻端还闻着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香气,沁人心脾。
可这究竟是哪里?
忽地,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纤玉手掀开帐子,一个鹅蛋脸,笑起来很温柔很和善的丫鬟柔柔问,“少爷醒了?身上可觉好些?要不要奴婢扶您起来靠着?我叫阿绮,您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吧。”
欧阳康暗自在被子底下掐了自己一把,确认不是在梦中之后,他沙哑着开口说话了,
“沐姐儿呢?”
住是好不好说实在话他并不太关心,可这个丫头却是必须要时刻确认的。
就见那丫鬟一时色变,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欧阳康顿时急了,“快,让她来见我!你们,你们把她弄哪儿去了?”
“别着急,她没事。”忽地,一张与自己略有几分相似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欧阳康定了定神,他想起来了,这是他昨天他晕倒之前见过的那个年轻人。脸色不由沉了三分,只望着他,也不说话。可那目光中的意思,却是显而易见的。
欧阳庄微微叹了口气,“是这么回事……”
(公孙将军环抱光果的胸前,娇羞恼愤:乃们都素坏银!调戏人家,妹纸们都好可怕,嘤嘤嘤嘤嘤~~~)
绍勤
“你,你说什么?”
在搞清楚自己目前身处状况后的欧阳康不是欣喜于他终于确认了身份,被欧阳家接纳,也不是感动于欧阳庄的兄弟情,让他住进了原本属于他的豪华房间。欧阳大少在听明白始末之后,首先红果果的愤怒了。
“你们怎么能让沐姐儿一个人走了?她在京城无亲无故,你们让她一个女孩子上哪儿去?她遇到坏人怎么办?快扶我起来!”
“少爷,您要去哪儿?大夫说了,你不能受风的。”
“少啰嗦,我要去寻她!”
“少爷,您不能去啊!”
眼看一众丫鬟拦不住,早惊动了后宅,管事冯妈妈出来了,厉色道,“少爷,请自重!那姐儿昨晚已说清并非我们家的人,况且她还口口声声诬陷我们家说要烧死她,这样的人值得你不顾身子去寻么?”
欧阳康冷笑着下了床,“诬不诬陷的且待两说,只是把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女扔在家门外,祖母可从来没教我,欧阳家能干出这样的事!她确实不是我家的人,可她是我家的乡亲,是跟着我一起从乡下,千里迢迢来到京城的人!树高千丈,叶落归根。妈妈你是京城人,只怕一辈子都没去过,也永远不会去我们乡下老家。可我是在乡下长大的,我从没想过这辈子来了京城就再也不回去!所以我不能做出这样的事,不能让乡下的父老乡亲们日后指着欧阳家的祖坟山骂我们是如此的不仗义!你们不愿去寻她,也罢,我自己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