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康给她的信口胡诌逗得笑了,又摇了摇头,忽地想起一事,“闲妻,那跟你商量个事,今儿晚上,我也让你闲着,你让我笑一回,如何?”
看他那暧昧的小眼神,念福一脸的指责,“你不纯洁了。”
欧阳康给她穿好衣裳,揽着她的小腰,在她微撅着小嘴上亲了一记,“我不纯洁你纯洁就好了。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词儿,都跟谁学的?”
“不告诉你。”念福红着脸把他推开,“行了行了,出去吃饭,省得晚了又挨骂。”她爬下床去喝水,却看见桌上放着那只蓝免毫。
“咦?你怎么也有一只?不过没爹的好。”
欧阳康提起伤心事。就是满腹忧伤,“还想去给你爹献个宝,结果人家根本不稀罕。”
念福眼珠转转,把这只茶杯拢袖里了。另倒了杯茶喝,让欧阳康去楼下把甜汤端上来,自去找爹娘了。
她懒,蕙娘也懒,这会子才刚起来,正在梳洗,念福正好把那只茶杯拿出来送老爹,“东西虽不好,可到底是你女婿的一片心意,爹你好歹给个面子。拿着喝两口呗。”
沐劭勤故意挑眉,“那我要不给这面子怎么办?”
念福重重哼了一声,“那我就拿去给娘,娘总该不会嫌弃吧?”
沐劭勤笑骂道,“真是女生外向。放下吧。”
念福扮个鬼脸,忽地涎着脸凑近了道,“我这不也是跟娘学的么?”
沐劭勤一哽,等会过意来,又好气又好笑。可仔细想想,偏偏还有几分道理,让人连严父的架子也摆不得。
吃了饭后。沐劭勤把女婿单独召来,跟他商量一事,“要不把你娘和念福先送走吧?”
欧阳康顿时会意,“爹怕他们反扑?”
沐劭勤道,“不得不防。让你娘和念福先走,我跟你留下来。怎么说我都是皇上的亲舅舅。他们总得顾忌三分。要是他们肯服软,咱们也好商量,毕竟皇上的目的是要银子,不要要人头落地的。”
欧阳康点头,“那我这就去安排。要不明儿就送她们离开?”
沐劭勤也是这个意思,“咱们分头都先说说,不要让她们闹别扭。明儿可能急了些,后天走吧,替她们准备好些。”
嗯,也不在乎这一天了,欧阳康准备去安排了,可沐劭勤却道,“慌什么?喝杯茶再走。”
呃?欧阳康一低头,这才留意到老丈人跟前的茶杯已经换了那只蓝兔毫了,他心中一阵惊喜,不觉叫声都甜腻了些,“爹——”
沐劭勤微笑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银兔毫虽好,到底太招摇了。这杯子平常拿来喝茶倒是正好,你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