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夫人假装不经意的道,“嗳哟,今儿国公爷让县主做碗豆腐花准备明日祭祀之事,她还烫了手呢,到太后娘娘的寿诞那天,也不知她好不好得了。”
管事姑姑听得顿时露出几分鄙夷之色,再寒喧两句,便告辞了。
谭夫人阴沉的心情又微妙的变好了,转身幸灾乐祸的吩咐下人。“去跟县主说一声,就说太后娘娘的千秋不要寻常贺礼,就让她把豆腐花做一碗便是。”
瑞安要如何怄气她再不管了,只安心做好准备。
果然到了第二天,皇上下了恩旨,命晋王高长孝代表他亲来国公府祭拜。
“扶我出去。”原本歪在榻上养伤的瑞安闻言顿时利落的收拾好衣裳,出去见过这位皇侄了。
谭夫人看她出来,故作殷勤的道,“瑞安你不是手疼得厉害吗?怎么又出来了?便是晋王,也不必客气的。”
瑞安暗掐自己一把,红着眼作弱柳扶风状,“不是跟晋王客气,乃是今儿这样的大日子,但凡有一分可能也得起来才行。一会儿,我还要陪爹爹出城祭祀呢。”
大凡英雄豪杰,都偏爱柔弱美人,晋王虽好男风,但见瑞安这娇滴滴、怯生生的样子还是不免心生几分怜爱,温言给她解围道,“表姑姑如此孝顺,也是国公与夫人的福气。既然你们还要出门,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瑞安忙抢了一步,“我送晋王。”
待走出谭夫人视线范围,她才压低了声音问,“许久不进宫,也不知齐王最近可好?”
晋王听着一愣,心说你要关心他自己不会去问,问我做什么?
却听瑞安又道,“上回中秋那日无意得罪了齐王,也不知他还生不生我的气。”
晋王眼神一眯,忽地有些明白了。他与齐王虽是兄弟,却也是争夺王位的对手,瑞安这话,分明是在向他投诚吧?
要说一个瑞安并没有什么,可她若是能拉拢来连父皇都很听信的平国公,那可很值得考量了。
于是,晋王一笑,“都是自家亲戚,你和齐王闹点矛盾也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我这性子,早就忘光了,你也不必过于介怀。”
瑞安一听有门,心中大喜,深觉自己这步棋下对了。忙忙又道,“晋王豪爽,世人皆知。若是回头能替我调停调停,必有大礼送上。”
大礼?晋王眉头一挑。
瑞安却不肯明言,神神秘秘的卖了个关子,“敢送到晋王面前的,必是绝色才行。”
绝色?那必是美少年了。晋王心中有了数,只是一笑,“回头有空,也请表姑姑来府上坐坐。正好天冷,梅花也要开了。”
“晋王盛情,不敢推辞。”含笑给他施了一礼,目送着他出了大门,瑞安心头得意。谁说她就不会结交权贵来这一套?这不是很容易么?
晋王是皇次子。又在军中素有威望。将来的皇位十有八九是他的,把宝押在他身上绝对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