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娇娇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大,震得图院长不由得皱眉。
“你小点声,吓我一跳,挺大的人了,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不是我说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人家陈东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你好意思让你闺女给陈东当傍尖儿?”
“什么傍尖儿不傍尖儿!说的这么难听!”图院长沉声道,“我这么说吧,陈东这个年轻人,我很看好,但是现在,他不想进入体系,我担心他在社会上走歪路,你留在东州,帮我看着他,最好能引导他。”
“爸,你老糊涂了?我引导他?我凭什么引导他?我自己都不是你们体系的。”
“但是你老爸我是体系的!”图院长加重了语气,“你生于这样的家庭,天生就要承担这样的责任,谁让你身上流的,是老图家的血呢?”
“行了行了,我真是上辈子造了孽,才投胎到你们图家!你也甭跟我兜圈子,我知道你心里没憋好屁,我就问你,如果陈东那小子对我有意思,你是不是上赶着当人家的岳父?”
图院长“哼”了一声,“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没让你破坏人家的家庭,你不能给咱们图家丢人!”
“你这典型的又有当彪子又要立牌坊,我真看不起你,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留在东州的。”
“那你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吗?”
“知道知道,不就是和陈东套套近乎,让他更加贴近体系吗?不对呀我说爸,陈东和那个孙晓柔打得火热呀,你再让我凑近乎,不是多余吗?”
“孙晓柔完全是军方的人!”图院长沉声道,“我又不完全是军方的人,而且据我所知,孙晓柔那丫头已经不是普通的军方人了,她不方便把陈东往军方拉拢总之,这里面很复杂,你就不要管了!”
“行,知道了,肮脏的政治,没事我挂电话了!烦!”
又嘱咐了图娇娇几句,图院长挂上了电话,他长叹一声,“尽人事听天命吧!至少要有人看着陈东,要不然这小子要是在国内不老实,那可就麻烦了!”
图院长给图娇娇下了密令之后不久,陈东便和缚娇娇一起坐上了图院长口中说的“专机”。
看着宽敞的机舱,陈东只想把图院长的脑袋按在马桶里。
这架飞机确实是“专机”,除了机组人员,就只有陈东和缚娇娇两个乘客。
可是尼玛的,这是一架军用运输机!而且还是运货的!
人员坐在里面,只能坐在墙角的折叠板凳上,靠背是直角的,座位还很硬。
更让陈东恼火的是,这架军用运输机还是很老的飞机,设计时,基本没有考虑过什么乘坐人员的舒适性,驾驶舱的条件勉强说得过去,但是货舱里的噪音极大,仿佛那发动机就在耳边。
眼看着陈东脸色难看,缚娇娇忍不住捂嘴一笑,“陈少,咱们是被图院长算计了吧?”
陈东咬了咬牙,“那个老东西,他说自己也是坐这飞机来的,奶奶的,这是给人坐的吗?”
缚娇娇微微一笑,“陈少,座位太硬,要不,你坐在我怀里呗。”
陈东摆了摆手,“算了,凑合了,以后和图院长打交道,真得多几个心眼。这破飞机,比拖拉机都颠簸,怎么还不退役。”
正嘀咕着,忽然缚娇娇把安全带解了下来,坐在了陈东腿上。
陈东一愣,“怎么了?觉得太颠吗?”
缚娇娇脸一红,凑到陈东耳边,低声道:“陈少,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节奏,挺好的。”
她一边说,一边故意扭了扭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