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子秋回答,“事发当日送进房内的酒没怎么动,如果齐怀玉的酒量很好的话,说明他当时并没有喝醉,反之。”
主簿恍然大悟。
根据春风楼的目击者交代,齐怀玉走路的姿势摇摇晃晃的就像是喝多了一样,脸上还带着如沐春风的表情。
如果不是喝醉了酒,怎么会这么像是喝醉了酒呢!
郭兴从几张口供里面找出了侯澄的证词,“根据侯澄说,他当时去春风楼是去谈生意的,是临时决定过去的,有没有查问清楚?”
“查清楚了,的确是临时起意的。”角落里的百夫长回答,说完就没有动静了。
就像是这个案子一样。
表面上看的确是齐怀玉喝多了酒,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可当时侯澄若是没有躲开,齐怀玉也就不会死了。
案子查到现在郭兴一直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却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呢?
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想明白了,但是始终临门一脚。
角落里年长的校尉道:“大人,属下在调查的时候,意外得知了一件事,和护国公主与长乐公主有关系。”
“说。”郭兴随意道,头都没有抬,想来是对校尉说的话不感兴趣。
计子秋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眼神似有似无的看向郭兴手里的证词。
校尉道:“护国公主开了一家鞋店,匈奴人大举来袭的时候,长乐公主将手里的产业抛出去不少,其中就有这家店铺。”
“匈奴人走了之后,长乐公主又反悔了想要要回铺子,但是护国公主并没有答应,为此长乐公主曾多次派人找护国公主要回店铺,都遭到了拒绝。”
“长乐公主或许心有不甘,找了一些人去鞋店捣乱,但是都没有得逞,后来长乐公主便开始逢人就说护国公主占了她的便宜,甚至还要护国公主把鞋店的分红给她。”
在场的诸位脸色就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
不知道是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长乐公主也太不要脸了吧!”
郭兴跟着点头,点到一半回过什么来,轻咳一声,“不得胡言。”
“廉校尉,你说的这件事和齐怀玉有什么关系?”
“齐怀玉曾经当面辱骂过侯澄,或许……”
计子秋闻言蹙眉,“侯澄身为奴才被人骂两句是常有的事情,他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就对齐怀玉下死手。”
顶多是见死不救。
廉校尉抿唇道:“或许侯澄故意激怒齐怀玉呢?”
“……”
计子秋没有立刻发表看法,因为的确有可能是侯澄故意激怒齐怀玉,然后让齐怀玉掉落楼梯的。
郭兴问:“仵作验尸了吗?”
主簿回到:“长乐公主不让人碰尸体,仵作也只能简单的检查一下,发现齐怀玉后脑有一块伤,仵作推测应该是跌落楼梯的时候撞到的,很可能是直接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