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油杰既没有天逆鉾,也没有禅院甚尔那样恐怖的身体素质,于是一来破不了五条悟的防,二来也无法硬抗五条悟的攻击。
如此情况下,无论他拥有怎样的体术,面对五条悟的时候,都约等于不存在。
更别说能够消融咒力的阿纲了。
夏油杰估计无论是自己的拳脚还是他所拥有的那些咒灵,在接触到阿纲的瞬间,恐怕都会被他身上的火焰所灼烧,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
——我是不是有点过于会交朋友了?
夏油杰忍不住想。
他迄今为止就交了这么两个朋友。
结果他这两个朋友都强得离谱。
要不是他经过自家“小小老头”、黄金之王、不靠谱老师,以及阿纲的数次开解(和打击),心理承受能力已经高到一个从前难以想象的程度,这会儿说不定心态已经崩了吧?
搞不好会有阴暗的念头不断从心底冒出来,像是“他们那么强我身为他们的朋友怎么可以这么弱我真是太没用了我还得更努力才行一定要跟上他们的脚步不然就会被远远抛在身后再也没办法成为真正的朋友了”——之类的。
好在现在的夏油杰是绝对不会那样去想的,虽然他也还是会有自己一定要努力、一定不能被那两人甩开太远的想法。
但夏油杰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不会被内心渴望变强,渴望与友人并肩的想法过度裹挟,从而变得焦虑不安、失去理智。
执念可以是负面情绪的一种,也可以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支撑他前行的动力。
只要调整好心态,有点紧迫感并不是坏事。
这么想着,心态相当平稳的黑发少年悠然喝了口茶,恰逢不远处,白发的友人险些被一大簇能量炮命中,虽然最后险险地避了开去,还是被扫射到了胸口的一片衣襟,最后不得不当机立断使用咒力爆衫(?),进入战损状态……
夏油杰:“……噗!”
一口茶被喷出去大半,夏油杰边被呛得轻咳不断,边狼狈抬手用衣袖胡乱擦了两下嘴唇。
“这是可以播的吗?”他喃喃低语。
耳力极佳,即使是在紧张的战斗中依然将他的这声低语听了个清清楚楚的五条悟:“…………”
同样也听得清清楚楚的阿纲:“…………”
尽管依旧面无表情,但此时此刻的阿纲,却不知为什么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可奈何。
“……我不是故意的。”他用那种起伏欠奉、近乎棒读的平静语调说。
五条悟:“…………”
不,这种时候你特意解释一句就显得更怪了啊!
身上的衣服被带有石化效果的火焰弹擦过,为避免石化殃及身体而选择金蝉脱壳(爆衫)的少年赤衤果着上身,嘴角抽搐:
“杰你在胡说些什么!在水上乐园的时候该看的不该看的不是都已经看过了吗?”
事到如今你们一个两个在那里大惊小怪个鬼啊!
“可是……”
——这里又不是水上乐园!
而且战损的裸身和水上乐园那种环境下的裸身能一样吗?
信不信如果铃木园子现在在这里,她的尖叫声能把已经岌岌可危的教室棚顶掀翻?
阿纲心里想着些有的没的,面上的表情却愈发平静无波起来。
不能这样下去了。
他想。
——速战速决吧!
……
……
“教室”彻底报废了。
夏油杰坐上黄金之王派来接人的车的时候,已经没勇气去看驾驶位上那位“兔子”小姐的表情了——虽然隔着一层面具,他本来也看不到就是了。
“不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