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冬日?的清晨,天?地间?扑洒着?湿泞,而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依然一室安馨。
暧昧环绕,虞清雨很快掉落他设定的深情?陷阱中。
“你不会。”她嘟着?唇,语调有些低沉,“你从?来?不形于色,八风不动,看你破戒,除非天?塌了吧。”
除了几次意迷情?乱的情?事外,她似乎很少见他面上现出几分波澜。
谢柏彦习惯了将所有情?绪掩藏,在外自来?是谦谦贵公?子的模样,片叶不沾身。
他半靠在床头,冷白的长指揽着?她的柳腰,沿着?那里窈窕的曲线,描绘着?记忆里的玲珑有致,眉宇间?依旧是冷静温和。
薄唇缓慢溢出平淡的语调:“我不是和尚,不信神佛,更何况我已经破戒了。”
几乎是明示了。
手?腕压着?块垒分明的肌理,灼烫的温度让她面红,即便她再迟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
“果然男人破了戒,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她小声嘟囔了句。
谢柏彦在外矜冷禁欲的模样,装得入木三分,私底下,也只有她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手?腕探到背后,虞清雨试图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你老实点,和你认真说话呢。”
他手?掌在她的蝴蝶骨上轻轻摩挲,轻而易举地反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几分恣意爬上眉梢。
“好的,听太?太?训话。”
虞清雨眨了眨眼,头微微后仰,靠在他的膝上,抿抿唇,吐出胸腔浊气,似是终于下定决心:“谢柏彦,上次我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的那些事情?……”
脸颊微微泛红,她掂量着?他的表情?,语速愈来?愈慢,沉静地说:“现在我好像捋清了些东西,你要听吗?”
大概谈起过去的事情?会不太?愉快,但似乎隐瞒也不会长久之计。
于她自然没关系,但她不确定于谢柏彦是否有所影响。
她也有私心,她并不想扰乱这段摸摸索索跌跌撞撞终于达成?暂时平和的关系。
谢柏彦靠在床头,短发微乱,依然就?是那副姿容端方的贵公?子模样,偏冷的声线中染上几分暖色。
“小鱼,法语是你的专长,你该明白的,法语中有十?五种时态。”指腹似乎也带上了几分温度,似玉般沁润,落在她眼尾处的红痣上,“虽然落在笔上只是几个字母的区别,却把现在过去还有将来?分得很细。”
虞清雨瞳仁中闪烁着?几分水光,她的呼吸倏然放得很轻,所有不安似乎都被水意携走,只留下漫漫润泽。
他低眸望她,黑眸微沉,压着?几分温存:“相比于这种精细化?分的语态,我好像更习惯于国语含蓄模糊化?的措辞。”
虞清雨似乎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被他握住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就?交缠在一起,插入指缝,十?指紧握。
“你、你什?么意思……”
心跳隆隆,将很多朦胧的情?意重新带到她面前。
“即将会淡忘的过去时态,比起现在和将来?,这已经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