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朕真的累了。”
朱翊钧说着就真的回了暖阁。
“恭送陛下!”
在场文武和士绅皆再次山呼海啸起来。
<divclass='gad2'> 当晚。
王锡爵一夜未眠。
翌日。
大雪刚停。
王锡爵就将申用懋约了出来,于郊外一处草亭坐下煮茶,准备与他谈一谈。
“为什么这么做,你们就不怕真被杀了吗?”
“何况,这也不应该是你申家子弟该做的事,你申家这么大的家业,玩什么命啊!就算要护卫新礼,不知道先请旨吗?”
王锡爵一见到申时行之子申用懋就问了起来。
申用懋笑着问道:“可是,若不这样做,怎么让天下不愿意执行新政的权贵官僚还有豪右知道,年轻一代的普通军校想建立新时代的心愿已经压制不了呢?怎么让他们知道,哪怕天子选择妥协都不行呢?再说,阁老尚且敢为推行新政冒死,我们岂会不敢为推行新政冒死?”
王锡爵听后半晌未语。
“昨晚的事,是令尊让你做的,还是枢相让你做的,还是你自己热血上头,真的跟那些买了认购劵、学了新礼的家伙一起要以下犯上,要让他们看见你们年轻一代的想法?”
但王锡爵半晌后又问了起来。
申用懋道:“家父在我随扈征西之前,告诉我说,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世叔问起,只可告诉他,这就是他当年不让我考武举不从文的原因。”
因申时行和王锡爵是同科还是同一甲的进士,还是同乡,也就成了世交,所以,申用懋也就称他为世叔。
“也就是说,令尊早就料到天子会这么做?”
王锡爵问道。
申用懋颔首:“家父还让我转告世叔,欲为元辅,不可想着教陛下做事,而应学会自为甘草,想着能为陛下做什么事。”
“令尊为何不早说!”
王锡爵顿时站起身来,一脸愤慨。
申用懋也起身拱手作揖:“世叔勿怒,家父主要是也没确定世叔是在想着教陛下做事,还是在想着为陛下做事,自然也得等世叔态度明朗后才能说,现在这事才看出了世叔明朗的态度。”
“也罢!”
“令尊更了解陛下。”
“某自愧不如!”
王锡爵听后叹了一口气。
申用懋则道:“世叔也不必气馁,家父还是更愿意看见将来世叔为下一任首揆的。”
“这恐怕难咯。”
“侬应清楚,昨晚我可是没有蓟国公那样敢做于公之事,敢把武臣同文臣一样并列。”
“如今看来,陛下明显是有意通过这么一件事来震慑天下官僚豪右,而让天下人知道,握刀的人是不惜不等皇命也要建立新时代的,而天下这些握笔只能文斗的人,还能拿什么来守住旧时代?”
“靠弑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