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一听阎解成这满是赌气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急了,赶忙伸手拉住阎解成的胳膊,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担忧地劝说道:“解成啊,你可别胡来呀!那小型机车间招人是有正儿八经的规矩和流程嘞,李东来也是按章办事儿,你要是瞎折腾,搞出啥幺蛾子来,那可就麻烦大咧,不仅进不去车间,说不定还得惹出一身的祸事儿,到时候可咋收场哇?”
阎解成却一把甩开三大爷的手,梗着脖子,满脸的不耐烦,气呼呼地说道:“爹,您就别管我的事儿了行不?我心里有数着呢!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自己的事儿自己能搞定,不用您在这儿瞎操心,哼!”说完,还赌气似的扭头就往屋里走去,把三大爷一个人晾在了原地。
三大爷望着阎解成的背影,又气又无奈,只能站在那儿直跺脚,嘴里念叨着:“这孩子,咋就这么倔呢?唉,可别真干出啥蠢事儿来呀,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喽!”心里头那叫一个忐忑不安呐,就怕阎解成一时冲动,真做出啥出格的事儿来。
三大妈在屋里头也把这父子俩的对话听得真真儿的,瞅着三大爷一脸无奈又着急的模样,就走过来拍拍三大爷的肩膀,轻声劝说道:
“他爹呀,你也别太上火咧。这解成如今也老大不小的啦,早就不是跟在咱屁股后头要糖吃的小娃娃咧。你瞅瞅刚才,他那牛脾气一上来,根本就听不进你说的话呀。再说咧,你今儿个也为他的事儿跑前跑后,求爷爷告奶奶的,能做的都做咧,李东来那主儿油盐不进,咱也没办法不是?既然帮不了他,那也就别操那么多心咧,随他去吧,说不定他自个儿能琢磨出个啥门道来呢。”
三大爷听了三大妈的话,心里头虽然还是觉着不得劲儿,可也知道老伴儿说得在理儿呀。他耷拉着脑袋,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啥话也说不出来咧,只能站在那儿望着阎解成进屋的方向,心里头默默念叨着:“这孩子呀,可别真干出啥糊涂事儿来哟,唉……”
阎解成前一晚在屋里头翻来覆去琢磨了大半宿,心里头早就盘算出了一个自个儿觉得挺靠谱的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嘞,阎解成就麻溜儿地起了床,拾掇得利利索索的,然后就火急火燎地往公园奔去。这公园平日里人来人往的,可热闹咧,不过阎解成今儿个可没心思闲逛,他呀,是奔着一个叫陈胜利的人去的。
这陈胜利可不是一般人呐,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大院子弟,在这京城地界儿上,那关系网铺得可厚实咧,人脉广得很嘞。想当年,阎解成还跟着陈胜利当过一阵子小兄弟嘞,鞍前马后地跑,虽说后来联系没那么紧密了,可阎解成寻思着,咋着也有那么点旧交情在呢,说不定这回能靠上这棵大树,帮着自个儿把进小型机车间的事儿给办妥咯。
阎解成在公园里东瞅西看的,眼睛瞪得老大,就盼着能早点瞅见陈胜利的影儿。等了好一会儿,嘿,还真就瞧见陈胜利慢悠悠地晃悠过来咧。阎解成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扯着嗓子就喊:“胜利哥,好久不见呐,可算把您给盼来啦!”
陈胜利慢悠悠地晃悠过来,瞧见阎解成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心里头其实是有些看不起阎解成的。想当年这阎解成跟着自己也就是个小跟班儿,如今瞧着还是那副没啥出息的样儿。不过呢,表面上倒也还过得去,就微微点了点头,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哟,是解成啊,好久不见咯。”
阎解成可没在意陈胜利那爱答不理的态度,他满心都惦记着自个儿进小型机车间的事儿呢。当下也顾不上别的,忙不迭地开口问道:“胜利哥,我今儿个找您呐,是有个事儿想求您帮忙嘞。您在这京城人脉广,我就寻思着,您在轧钢厂里是不是有熟人呀?”
陈胜利一听这话,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劲儿说道:“哼,那轧钢厂我还真认识个人,有个副厂长和我还算有点交情嘞,咋啦?你打听这干啥?”
阎解成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里头那叫一个激动啊,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赶忙凑上前去,满脸谄媚地说:“哎呀,胜利哥,您可真是神通广大呀!是这么个事儿,我就想进那轧钢厂的小型机车间干活儿,可那李东来油盐不进的,我爹去求他都没用。我琢磨着,要是您能帮我跟那副厂长说说情,让他给我通融通融,说不定我就能进去咧。胜利哥,您看这事儿能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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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胜利瞅了瞅阎解成那急切又讨好的模样,心里暗暗冷笑,心想着就这阎解成还想进小型机车间呢,不过嘴上倒是没直接拒绝,只是似笑非笑地说:“这事儿啊,可不好说咯,虽说我认识那副厂长,可人家也得按规矩办事儿呀,你有啥本事能让人家看上眼呐?”
阎解成一听陈胜利这似笑非笑、不置可否的话,心里头“咯噔”一下,不过立马又堆起满脸的笑,拍着胸脯保证道:
“胜利哥,您放心嘞!只要您能帮我这一回,让我顺顺当当进了那轧钢厂的小型机车间,我阎解成指定好好感谢您呐!您说啥就是啥,往后您要有啥吩咐,我绝对不含糊,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呀!”
说着,阎解成还眼巴巴地望着陈胜利,眼神里满是期盼,就盼着陈胜利能松口答应下来。
可陈胜利听了这话,却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里满是嘲讽的意味。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阎解成,撇着嘴说道:
“阎解成啊阎解成,你也不瞅瞅你自个儿啥样儿?就你还上刀山、下火海呢,你能有啥用啊?进了车间你就能保证干出个啥名堂来?别到时候连活儿都干不利索,净给我丢人现眼嘞。哼,就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儿,还想着让我帮你去求那副厂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陈胜利这一番话说得阎解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头又气又羞,可又不敢发作,只能强忍着,继续陪着笑说道:
“胜利哥,您可别小瞧我呀!我阎解成虽说现在没啥大本事,可进了车间,我指定好好干活儿,努力学本事,肯定不会给您丢人嘞。您就再给我个机会呗,求求您啦!”